无边无际的大海。

阮述而没有回答，想坐起，却昏脑胀的。顾随扶起他，在他后了个靠枕：“躺着，你发烧了。”

顾随被他略带傻气的面容逗笑了。

顾随的吻像风暴中的雨，落在他的上，鼻尖上，峰上，安抚着他，温着他。

发梢散着的，眉峰挂着汗的，情不可耐的，顾随的脸。

阮述而像一片树叶在波涛中摇曳，全然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啊……”断断续续的从角漏，慢慢连成细微延绵的啜泣。

夜中，海没有颜。

我是你的。

“噩梦了吗？你哭了。”顾随说。他的后是从台洒来的晨曦。

“……唔……”阮述而摇晃着脑袋，偏找到一旁的浴巾想要咬住，浴巾却被扯走丢掉。顾随的手指地伸他的嘴里。

“顾随——”从咙里溢的呢喃。汗从顾随的发梢滴落在他脸上。

“哦？”顾随的嗓音很温柔，“是什么样的梦？”

顾随退至堪堪，又用力撞了来，这次了很多，两个人都忍不住一声。

阮述而可不想看。他脸颊绯红，觉发得不行。

顾随轻笑一声：“有觉了？”他解开床的绸带，把阮述而的双腕挂在自己脖上，箍住他的腰把它折成近乎九十度，然后全力向方才发现的那一冲刺——

阮述而回握住他，只觉自己的手指本用不上劲。他闭了闭，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是过很多次的噩梦，但没有一次醒来时是这样。”

顾随取一支崭新的温计消毒：“我这里东西还不全，早上着急跑楼下药店买的，只剩银的了。”他甩了甩那支

“……痛！”再也说不其他话语，角都被了生理泪，朦胧中看见顾随正观察着自己的表情，绷住角隐忍。

顾随笑得充满魅力。他说：“阮述而，我你。”

顾随满足地喟叹一声，箍着他的腰开始缓慢律动。觉阮述而渐渐适应了异的之后，俯下贴近他，加快了节奏。

顾随甚至低确认了一下：“宝贝你看，你里面真，全吃去了。”

＊＊＊

“我你得要死。”迎接着最的人的，心脏鸣着，快乐得甚至绞痛了起来。

手被握住了。

阮述而眨了眨，想要确认这个场景是不是真实的。

明明知没有任何人在这里，明明知天空里一颗星星都不存在了，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朝天空伸一只手，仿佛那样就有希望似的——

前蒙着的浴巾被扯开，短暂的光线过曝后，顾随的脸映帘。

知自己不是唯一疼痛的那一个，阮述而大气，拼命让自己放松下来。

阮述而缓缓睁开，顾随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拭他的角。

用力抱我吧，碎我吧，毁灭我吧。让我没有余力再思考任何事情，让我从到思想到灵魂都臣服于你。

黑暗仿佛有积，从四方八面涌来，卷走空气，迫着他，而他赤，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能力。他漂浮在海面上，知自己很快就会因为脱力而溺亡，但为什么——为什么人不能毫无挣扎地去死呢？

“想听你叫床给我听。”

说完不等回答，下。

阮述而想要抗议，却被手指夹住玩，只能发模糊不清的音。不多时顾随的嘴就凑上来与他吻，合着下的律动频率，涎无法抑制地从角下，他想自己的脸肯定一塌糊涂。阮述而浑着，忽然睁圆睛弹了一下。

“我也你。”埋藏在心底很久很久，很多很多次想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