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以为他会对我特别一？”顾随自嘲地笑笑，“萝卜切丁还是切片？”

宋舟有讶异：“我还以为……”

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发邮件到那个地址了，而且很久都没写过什么需要思考的玩意儿。一句话的内容他删删改改了半天，了一个小时只写了：昨日譬如昨日死。后天走。

顾随这回彻底放开键盘了。

还在记恨医院遇见的时候没跟他打招呼啊……阮述而悻悻地摸了摸鼻。

这次窗没有弹来。

宋舟觉得，王新风以前总喊顾随“半仙”“半仙”的，但这次好像不“仙”了。

桌面弹小窗：您发给【用2】的邮件【1】被打开。

“切片吧……顾随，不怎么说……阿树是个心里藏着很多事的人，也许他有什么苦衷呢。”

“我知的不比你多。”

群里只有王新风和宋舟跟阮述而对话了两句，顾随知邝文杰和刘鹿都因为自己而对他印象不太好，邝文杰是知内情，刘鹿大概是女人直觉。

四、五……八，顾随不知窗提示了多少次：您发给【用1】的邮件【1】被打开。

顾随和宋舟在厨房里备菜，刘鹿还在房间里哄孩，邝文杰和王新风在客厅拿刘鹿玩健环的游戏机来对战，咿呀怪叫的，被刘鹿冲来一顿吼。顾随听着客厅的动静正在偷笑，转发现宋舟一脸言又止。

“现在认识我了吗？”顾随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转先屋了。

但是几天后，宋舟就在群里说，阮述而联系上了，但是说那天要周末加班，不一定能来，过几天再看看情况。

宋舟和刘鹿住在刘鹿工作的小学附近，是刘鹿父亲送给她的嫁妆。地方偏僻，顾随从市区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他在停车场遇到邝文杰和王新风，三人提着礼上楼，刘鹿在门迎接他们。

顾随怔了一下。他先是发了五分钟的呆，然后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写的程序有问题，把那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代码从到尾检查了两遍，他又发了封空白邮件给蒋彦旻，同样把爬虫隐藏去。

“阿树到底怎么回事？”

阮述而只能着：“嗨，顾随。”

平也慢慢倾斜。再说了，想要联系阮述而，以后也会有其他机会的。

他把爬虫隐藏在邮件里面发去，如果这封邮件被已读了，桌面将会弹通知。已经凌晨一半，往好的方面想，可能接下来几天内会有提示；往坏的方面想，可能那个小窗永远不会弹来，毕竟他从没有收到过回信。不……还是收到过一次的，想到那个双层加密的压缩文件，他忽然有燥。

顾随当时刚赶完一份需求发给蒋彦旻，匆匆洗了个澡，发滴着坐到电脑前，咬着烟写了个小爬虫程序。他的编程能力肯定比不上蒋彦旻，但敲段简单的代码还是不在话下的。

顾随击那个连图片都没上传的像，不意料账号是系统自带，朋友圈也是空空。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把用信息一页截图下来了。

科技宅总是在夜里神百倍。“你不是才给我发了需求吗……”蒋彦旻一边嘀咕一边检查新邮件，“这什么呀，怎么一个字都没有，你漏了附件？”

【whatever】嗯。

顾随打了个电话给蒋彦旻，知他没睡：“开邮箱。”

＊＊＊

刘鹿在大四时跟腱受伤，不再继续运动员梦想，毕业当了小学育老师，但她的自我理依然超级严格，即便刚生完孩，现在材依然结实俊。顾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他登录邮箱，打开一个新的页面。

“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免得一会儿吃饭噎着。”

顾随应付两句，挂了电话。

刘鹿来接顾随的手，顾随去逗一阵小婴儿，走到台烟。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顾随不开，也不让开。

早上九钟，在顾随实在熬不住打算睡了的时候，宋舟把阮述而的微信拉了聚餐群里。他新注册了个微信号，名称依旧只有一棵树的图标。

“我知他有自己的世界。”顾随手起刀落，把白萝卜的扔垃圾桶里，“他不稀罕任何人走。”

顾随只回了一个字。

下发送键，本来打算再一烟开始工作，没想到桌面立刻弹小窗：您发给【用1】的邮件【1】被打开。

阮述而提着果篮敲门之后，等来的就是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夹着烟的顾随。

他摘掉镜，默默了一支烟，没有，只是安静地看着它燃尽。然后他收敛心神开始工作，注意力却似乎无法集中，效率极其缓慢。快三的时候，桌面又弹小窗：您发给【用1】的邮件【1】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