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逃课了？”专程逃课来探望他，倒是没有必要。

江起宇走房间，见顾随正坐在楼的最上面一级台阶烟，旁边的空可乐瓶里已经了两三个烟。

江起宇，走到这边楼下。阮述而把钥匙从窗扔下去，让他自己开门上来。

阮述而一看到他就叫：“你可算回来了！”

阮述而睡了个午觉，醒来觉神不错，便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动一下，没想到望见有人在他家院门探探脑。他一开始以为又是记者，但竟然是江起宇。

不能怪阮述而这么慌张。江起宇对他一脑倒完那番话，他满脑都是：考不上大学，学霸是不会跟你谈恋的。

顾随拎着简单收拾的衣跟在后面，万般无奈：“祖宗，你慢。”

“怎么了？”顾随快步走向他，一边周围扫视一通，杯里有，桌上放的小零没吃完，手机搁在枕边，地上没有任何掉落的品。他就差去摸摸阮述而的肚，看他是不是想上厕所不好意思说。

＊＊＊

阮述而震惊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挪到床沿，把纸递给他。

顾随好像也挑不什么病。“行吧。”他匆匆下楼去抓阮森门。

江起宇竟然还摘了一丛野来。他看起来笨手笨脚的，倒懂这些，还找了个空玻璃瓶装上，摆在书桌上。

他被这个认知惊了一冷汗。

顾随看了被纱布撑得鼓起的衬衫以及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绷带一。

至此，阮述而也找不到话题可以说了。

然后一掌拍在阮述而上，用了力度，还响。

“喂！”阮述而从二楼喊他，“你是来看我？”

阮述而第一次验被揍非但不生气反而脸红的经历。

阮述而半睁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随用手指把他稍长的碎发拢到耳后，俯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吻，然后又拢了拢还沾着血污的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走到校门才想起来书包里的课本忘记给了。

“也？”江起宇其实没有“逃课”的概念，“我不上课。”

顾随靠在墙边，指间夹着烟仰看了江起宇一，江起宇觉得他的神很冷，跟平时在乐队里挥斥方遒的样非常不一样。

阮述而有惊奇，他们虽然短暂地算是一个乐队的成员，但阮述而作为顾随来的关系，着实没什么参与度，他俩都慢，五一去玩的那趟，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估计是里面人互动最少的。

“哦，你准备怎么揍我？”作为一个无完肤的伤患，阮述而觉得这威胁毫无作用。

阮述而说：“快给我讲讲今天上课都学了些什么。”

江起宇哭了很久，然后用纸巾用力擤完鼻涕，起走了。

他站了一会儿觉得累了，趴回床上。江起宇就坐在床边的椅上，大而沉默。

“……”

“顾随站在那里的前十秒，那个位置上是杨静宜。如果是杨静宜，我觉得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死了也无所谓。你为顾随的，我都可以为杨静宜。”江起宇以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开始叙述，终于给了阮述而一记神，“昨天我送她回家，跟她表白了。她拒绝了，说她要去首都上大学，我们不会有结果。”

树现在是万万爬不了的。阮述而只能采取下楼——平移——上楼的迂回路线，慢慢挪到隔。年轻人恢复得快，也可能是阮述而太能适应，已经习惯了这绵密的痛楚，今天动得比昨天快多了，他觉得很快就能上学了。

等到阮述而快睡着的时候，江起宇忽然开：“我很羡慕你。”

他长得人大，哭起来却呜呜咽咽像电视剧里演的小媳妇，非常伤心地拿手背不停地着睛。

但此刻他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问什么，冷淡地一，从旁边下楼了。

阮述而让他自己给自己倒。

然后江起宇就哭了。

顾随慢慢完这支烟，打开厨房窗站了好一会，觉来的风把他上的烟味都散了，才带着一凉意走阮述而的房间里。

阮述而表示已知悉。

他把半张脸埋枕里，用木乃伊之手戳戳顾随的手背，小声说：“顾随，亲我一下吧。”

顾随不想走，可见自己再不走阮述而大有从床上爬起来赶他的架势，只好把他的手机放到枕旁边：“有任何情况，拨1，知吗？”

一到隔房间安顿好，阮述而就要赶顾随回去：“你逃课来的吧，现在都快一了，赶回去吃个饭上课。”

“不准忍，也不准试图自己解决，”顾随难得威胁他，“不然我回来揍你。”

他对上阮述而惊讶的神，闷闷地说：“我妈妈喜。”然后就立刻把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