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随侧看着阮述而：“你和云夏有什么过节吗？”

妆呢？”王新风说，“咱们节目在中间，早准备吧。”

“你也很聪明。”

顾随抬手，指关节撞了一下他的手背。

“我不会……”杨静宜哭无泪。她原本以为会有老师帮忙化妆，结果后台成一团，并没有人。

阮述而半信半疑地跟着老宋走了。

急促的四小节鼓敲响，几盏灯一齐聚拢在舞台中央的杨静宜上，她一开嗓就唱了句音，直接让全场沸腾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阮述而才闷闷开：“她太聪明了，一早就看穿我，我只是不。”

“材也不错。”

阮述而忍无可忍给了他一记爆锤。

“……”

她提着长长的裙摆，其他人见状连忙把地上的杂往两边摞，清一条过来。

云夏报临时停车乐队的名字，全场似乎醒了，嘈杂声响了起来，接着杨静宜领第一个登台，会场一片安静。

外面风似乎变大，时不时有人开门，阮述而莫名有些生气，觉得这会影响到舞台上的表演者，全然忘记自己以前观看这类活动也经常看到一半就溜走了。

云夏打开自带的化妆盒时，阮述而觉得莫名熟，不禁多看了两。

很快就要到临时停车乐队了。

顾随讪讪地摸摸鼻，也并排蹲了下来。

顾随想起KTV里云夏对戚小小那一番嘲讽的话，还真是针针刺骨，皆为杀招。

“哦，对。”老宋这才想起来，对阮述而说，“王主任让我来找你的，他好像听王新风说你今天会给乐队表演拍照，想问你能不能帮忙也拍一下别的表演，怕学校原本负责拍摄的机有什么问题。”

“是啊，”阮述而有些郁闷地低，“不仅聪明，材又好，还这么大方对你示好……”脚边的草都要给他光了。

乐队节目之前，最彩的是主持分。在那个稍显木讷的男主持的衬托下，活泼明艳、齿伶俐的云夏确实是一靓丽的风景线，领导致辞、诗朗诵、大合唱之，一律令人昏昏睡。阮述而观察着学生会那个摄影师的拍法，竟然觉得好像也不怎么样，也不知是那个人平不行，还是在顾随的指导下他步了。

阮述而单膝跪在有脏的灯后面，将镜依次对准他们下快门。顾随的穿着一如往常，简单的白短袖和仔，脖上两护符的红绳，即便是被炽的灯光和情的尖叫笼罩，也依然一派闲适和洒脱，似乎还有余力留意到对焦过来的镜，懒洋洋地朝他抛了个媚。

“怎么，你终于也对这些兴趣了？”云夏留意到他的视线，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等老宋噼里啪啦训完一长串，正两气的时候，顾随适时地开了：“老师，您来这边什么？”

阮述而摇摇。

有谁走到他旁边停下。他扭见是顾随，瞪了对方一。

“阮述而！”老宋的怪叫在背后响起，“怎么打同学呢！”

“你的化妆技术是她教的吧？”阮述而说，“那天那个化妆盒也是她的。”他想起来那天下午顾随去了一趟，肯定是去找云夏了。

等到他们在黑暗中调试乐，顾随的吉他发一串意义不明但莫名好听的响声时，观众席中嘈杂声又起了。

“嘛？”

“我来帮你吧。”云夏忽然从旁边现，她原本是想过来加油打气的。

两人只好站起来，阮述而一边挨批，一边看顾随站在老宋后忍笑。

“对云夏？”

阮述而不想理睬她，就走了去，蹲在后门扒拉着野草。

“还有……”阮述而有些难以启齿，“我可能有嫉妒吧。”

阮述而下意识拒绝：“我还不太会拍照……”然后看见顾随用型无声地说：去吧。

也不知云夏的化妆技术是练到怎样鬼斧神工的地步，杨静宜的五官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整个人却好似阮述而在S市遇到的那个少女一样，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云夏还把她那万年不变的尾拆了下来，分成一编成小辫，缀着亮晶晶的小发夹。

趁老宋被别的学生叫走，顾随说：“前面几场你就练练手，熟悉熟悉场地，这样到我们的时候就会拍得更好了。”他有意鼓励阮述而多在学校老师面前刷刷印象分，“等我们下台了，我来接你手。”

两钟，表演正式开始。

“很长，腰很细，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