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阮述而地乜。

一段缓慢而又轻柔的钢琴曲像是河，在耳上轻轻淌，滴落到心底。

他了坐在一旁的顾随的手臂，顾随以为他也要听歌，递给他单边耳机。

虽然顾随没什么反应，但阮述而知他认真在听。

直到坐上回程的大，阮述而都还没从这句话中回过神来。说实话，他是真有没跟上顾随的节奏。他还只想着当下的时候，顾随已经想到了未来；等他开始想未来了，顾随竟然在想永远了。

自己怎么会发这么奇怪的话，啧啧啧，要是让现在的他穿越回去，一定能写得更好，更让人无法抗拒。

“这学期不用打工了，我想先好好学习，把之前落下的课程都补上。”

他站在那儿仔细听着旋律。曲很长，他听了五六分钟，顾随就在旁边静静站了五六分钟。

游戏。

顾随掏自己的手机，迅速敲下一行字发去，然后把阮述而的手机轻轻外袋里，希望他睡醒之后，第一就能看见自己的新消息。

看自己发的信息不算偷看吧？

顾随安装好微信，一登录，几条新消息了来，顾随本不是会偷看别人信息的人，只是在王新风、宋舟的名字之上，他看见自己那个小猫像上挂着一个鲜红的，是他在节零给阮述而发的信息。

阮述而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置了。手机坏掉都是在那晚破窗纸之前的事情了，其实他们之前也不怎么发信息。

“顾随。”

勇者一走幽的里，阮述而立时觉一阵窒息，手心汗。

“嗯。”

回程他们选择直接坐大，虽然比起先坐动车的组合要慢两个小时，但胜在直达。阮述而平常睡得也不多，但这几天发生那么多事，这会儿再怎么年轻也熬不住了，疲倦地闭靠在顾随肩上。顾随的歌单里什么都有，英文、粤语、日语、法语，甚至还有他连语都分辨不来的藏语之，基本他都没听过，但旋律都很抓耳，抓得他……很快就睡着了。

“我知了。”顾随答，“我等你。”

顾随稳稳让他靠着，正开着自己的量，给新手机安装各常用的应用程序。阮述而嫌每次都叫他输账号密码太麻烦，睡前大笔一挥在顾随的备忘录里敲下几行，据说基本就是他的生日、家门牌号、初中学号的自由排列组合。

“至少在上三的时候把名次稳定在前十，这样不会突然来一个无敌的转学生就把我的免学费名额给挤走。”

“没事……”他刚开，见顾随很克制地皱了皱眉，但没声。

“嗯？”

见他持，顾随也不再多说，应了下来。

“你上次说要想一下以后，我最近很认真在想了。”

“嗯。”

镜很快被人摘下，阮述而息着，对上顾随关切的神。

“怎么？”顾随理直气壮，“办婚礼又不是领证，和谁办都不违法。”

“这是我小时候最喜的曲，卡农。”顾随说。

阮述而很满意。“再之后的事情……”他犹豫了下，“我还要再想想，你再等我一下。”

音量很低，合着汽车的引擎声，有眠。

“很不错吧。”等他摘下耳机，顾随得意地说。

“很……舒服。”阮述而不太懂得表述对音乐的看法，只能挑选简单的字来描述，“好像时间都缓慢下来，不知为什么……”他迟疑了一下，“让人想到永恒。”

“我又不是傻。”阮述而有没好气。当局者迷，他当晚回到家就差不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阮述而正，“不过这笔学费我必须还给你。”即便他也清楚顾随并不缺这笔钱。

他的指尖很凉。顾随捂了捂，把镜放回去，勉一笑：“我们去逛逛别的吧。”

顾随在耳机那里连，阮述而也跟着听了听，但听不太什么区别。忽然听见顾随叫他的名字，他走过去，顾随站在他背后，给他上式耳机。

他喜听顾随说自己喜什么。

阮述而平复了下心，伸手握了下顾随的手：“就是有封闭，突然想起被掐住脖的觉。”

顾随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一下，才笑：“小时候我跟我爸说，以后我的婚礼上要放这首曲。”

阮述而一怔，顾随自作主张帮他耳朵里。

然后他发现跟底下聊天框都是白的不同，只有自己孤零零地浮在最上面，是一个灰的框。

无敌的转学生总算反应大了，挑了挑眉：“你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