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只好掏他的烟盒。

顾随在一旁说了一句：“收下吧。”

顾随表示记下了，又问了几个需要注意的问题，他问得很细，让女警官一一解答的同时不由得侧目，毕竟她经手过那么多同类案件，有时候就连受害人的直系亲属都关注不到那些方面。

阮述而慢慢喝了几，吃了几顾随剥给他的桔，比起刚从警局里来时那脸苍白，脚步虚浮的模样，看起来要好多了。

门后，阮述而由另外一名警官陪同走了来，三人又跟警官握手谢，决定由詹姆斯跟后续展，才上了车离开。

听到“待”，两人的神情都更严肃了，詹姆斯恨不得拿张纸笔记，免得他的中文听力突然不灵光。

“怎么这么久？”等到脚边都要长草了，詹姆斯抬手看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两人靠在路旁的栏杆上，詹姆斯又愁眉苦脸地抖一烟来。“你说，他不会想不开什么的吧？”

顾随拍拍他的肩膀：“给我一。”

……”顾随还以为把这事糊过去了呢！他只好也小声说答案。

詹姆斯还在瞧这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见顾随似乎说了句话，阮述而立刻不自在地直起拉开距离，顾随一脸狐狸样地笑。

女警官，说：“刚刚由法医了个伤情鉴定，了时间，很快就能来了，我提前过来跟你们待几句。”

女警官领着阮述而往里面的房间，顾随和詹姆斯被男警官拉到一边，教育了一通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打人云云，倒是没半分苛责，更像是走个过场。詹姆斯和顾随合地敷衍两句，就被放了来。

顾随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也不搭话，偶尔看着指间的烟雾顺着风疯狂动。

两人连忙把烟掐了直起，顾随问：“已经好了吗？”

顾随看见阮述而的里慢慢浮现动，也笨拙地回抱了詹姆斯，又了谢。他是由衷激詹姆斯给他这个工作机会，也在发生意外后尽职尽责，反应迅速，了正确的判断。在他过往的人生中，这样有担当的成年人其实不算多。

“确实，”相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詹姆斯由衷佩服，“真的像一棵树一样。”

目送詹姆斯那台路虎消失在路尽，顾随和阮述而又坐在三天前的坛上，顾随跑去给他买了一瓶电解质饮料，说比起矿泉，这个更能缓解呕后嗓的涩，又顺便拎回来一袋沙糖桔。

詹姆斯载他们到中心广场，下车的时候给了阮述而一个信封：“听说你暂时没有手机，我就把报酬直接换成现金的形式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方才那个女警官走了来，看见这两尊守在警局门的大狗狗很是惊奇：“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不去路对面的咖啡厅避避风，搁这等呢？”

今天起风，两人把外拉链拉到，猫在栏杆旁沉默地吞云吐雾。谁说老外都不怕冷？詹姆斯觉自己在小年轻时代等女友放学都没这么有诚意过。

顾随无语：“别废话，快。”

詹姆斯和阮述而都知，顾随一向很有分寸，极少擅自为别人决定。他这样说，阮述而就，接了过来：“谢谢。”

女警官说：“他很，从到尾情绪也很稳定，但法医碰到他的时候还是有呕的应激反应，似乎对陌生人的靠近有抗拒。百分之九十的都伴随暴力现象，这次虽然是未遂，但依然对受害人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生理上可能伤得不重，但心理上的受伤可能很隐蔽，治愈时间更长。他持自己不需要心理医生的介，但是这段时间家人和朋友还是要多留意他的状态，一旦有什么问题，及时寻求专业帮助。”

临别时，詹姆斯和顾随大力拥抱，叮嘱了顾随几句“饮河”系列的完善方向，经过阮述而的同意，他们决定拿这作品去投稿。然后，阮述而原本准备握手，但被詹姆斯用力拉到熊一样的怀抱里，“以后你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阮述而看着信封的厚度，就算加上最后补拍的那一场，明显给得也太多了。虽然这对詹姆斯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他微微皱眉，一时没有伸手。

“什么……”然后詹姆斯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你以前过没有的？不行不行不行，你这还在长的时候呢！还是你有什么心事？要跟我聊聊吗？还是……”

到了警局，一男一女两位警官已经等在门，简短几句谈就能受到他们的专业。

“他很的。”顾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