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笑了笑，扶着车门了个手势：“请。”

赤的厌恶，反而让文森特笑起来：“你的脸真的很适合这衣服。”

他伸手想要摸一摸阮述而的发，被“啪”一声拍开。

“你还真聪明，”文森特笑了笑，“普通的安眠药而已，没什么副作用的。”就是怕事所以放少了，没想到阮述而这都能突然醒过来。

“真难得，你们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也成为了好朋友，学生时代就是单纯哪。”文森特倒是毫不在意他的冷淡。

“不必了。”阮述而的声音又冷了几度。

大概摄影师都有自己的喜好，他能觉到文森特比之前的每一场拍摄都要亢奋，不厌其烦地要求阮述而把手腕和脚踝摆到某个位置，把脖拧到什么角度。

觉到那香气越来越，阮述而警觉地睁开睛，果不其然看见文森特不知什么时候放倒了他的椅，正俯看着他。

“他们还没拍完吗？”阮述而走摄影棚，连圆脸小都不在了。

“你跟顾随是同学？”文森特笑眯眯地问。

“起来，我带你去找詹姆斯和顾随吧，我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本来白天拍摄的时候阮述而已经比昨天放松了很多，现在他一走来便受到一前所未有的窒息。

关掉镜的文森特看起来正常了许多，递给他一杯：“辛苦了。”

开什么玩笑。

“伸手掌。”

阮述而没有动作，陡然又升起了戒备心。

那串英文发音让阮述而蹙眉，正想着是哪几个单词，文森特留意到了。

“颓然而迷离”，文森特看见他这样的状态，脑中忽然便现了这样一组形容。

他就像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已经看不清对准他的镜后面的脸。“他……还没回来吗？”

“嗯。”阮述而简短应，他并没有什么聊天的望，而且工作状态的文森特实在让他印象不佳，连带着对此人整到不快。

“谁？”镜后面的人声也模糊不清了。

“脸往左边一。”文森特忽然伸手，但立刻被躲开了。

“用说的就行。”

最后文森特让阮述而躺在地上，往他上扔了一些荆棘和玫瑰。

阮述而没有力气再问了。

过了不知多久，照在他上的灯才关掉了。

“我写给你看。”文森特笑。

“你很，别人都没发现。”他慨。

阮述而倒是也很想看看他们在外工作的样，皱着眉：“那我也一起去好了。”

“结束了？”他迷蒙地爬起来，视觉还有一些不适应。

只是他的意识确实越来越模糊了，仿佛两天度工作积累下来的疲惫都在一瞬间散发到四肢百骸……

“我们……”阮述尔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发问了，“很不一样吗？”

阮述而接过来喝了几，到痛裂。

阮述而狐疑：“就我们俩？去找他们？”

怎么可能。没有男人穿着裙听到这样的赞会兴。阮述而想起来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

“我以前也是那个摄影社的呢，”文森特一支香烟，“不介意吧？”见阮述而没有反应，他燃了一，“工作结束之后的一烟，真是快活似神仙哪。”然后他继续说，“虽然跟顾随差了多届，没怎么聊过天，不过今年节在Noir　of　Shade的聚会我也去了呢。”

“是啊，真磨蹭。”文森特摊了摊手，走到自己的车旁非常绅士地打开副驾驶的门。

文森特把灯光打在他脸上，拍他脖上缠绕的纹特写。

“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先送你回酒店，再一个人过去帮忙好了。”文森特倒是很坦然。

车里的味跟文森特上的香味应该是同一系列，这会儿阮述而闻着却有犯恶心，他扶住额，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文森特倒是很自在，还在找话题：“以后有机会带你去吧，顾随是不是没怎么跟你讲过他在A市的事情啊。”

阮述而没有回答，他并不想跟文森特讨论顾随。事实上他不想跟任何人讨论顾随。他闭上睛假寐，希望文森特识趣地不再烦他。对方果然很快闭嘴了。

怎么就这样睡着了……阮述而心中警铃大作：“你在杯里放了什么？”

文森特跨在他上，举着摄像机居临下对着他的时候，他的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