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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随去的时候，阮述而已经换好了，着上跟那件剪裁奇怪的上衣搏斗，脖还被卡在衣服里面，很像网络视频里被卫生纸卷住脖的小猫。

詹姆斯和文森特对圆脸小竖起大拇指。

她一推门，门后似乎就传来一阵惊慌失措。

“你喜吃冰淇淋？”

“脸摆正别动哦。”圆脸小提醒。

圆脸小忍俊不禁：“我去帮你穿吧。”

阮述而这才正看自己的脸，吓了一。

从一个阮述而看起来就像是破的地方把胳膊去之后，不知顾随怎么给他叉掖了几次，柔的布料垂下长长的下摆。顾随蹲下替他绑繁复的系带，靠得太近让阮述而呼一窒，后退一步撞上墙。

广场上的人渐渐少了，冬宵寒且永，人们大概是钻回到温的万家灯火中了，只剩他俩并肩坐着，有冷，但他们都暂时不想动。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在酒店里吃了简便的早餐后步行到摄影棚，詹姆斯大步星走到门迎接他们，先是给了顾随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又跟阮述而大力握手：“阿树！总算见到真人了！我非常喜顾随给你拍的那些照片！”

他本来在等阮述而手足无措的脸红，但阮述而只是挑了挑眉，抬脚将他踹了去。

“这是件特别定制袍，穿法有不一样。”

了，陡然到最，在半空中汇聚成一束，落地大的。

“哦，对不起。”阮述而收回神。

“墙上有挂钩，小心挽到衣服。”顾随扶住他的腰，阮述而这样低看着他，觉十分怪异。

泉表演一结束，人群立刻四散开来，顾随带着阮述而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净的坛边缘坐下，坛太矮了，放得有憋屈。阮述而一小一小用勺舀着冰淇淋吃。顾随看着觉得像小鸟啄面包屑。

“阿树你好！多多指教啊！”

“阿树，跟你介绍一下，”詹姆斯又风风火火走过来，“这两天负责你的摄影师，文森特。”

顾随本来在低摆摄像机，闻言抬，和走过来的两个女孩不知说了些什么，女孩指了指他的相机，三个人都笑了。

阮述而被一个圆脸小在化妆台上的时候，从镜里瞥见昨天遇到的那两个女孩正结伴来，看见顾随发惊喜的叫声。

正想从镜里再瞄两远的状况，冷不防撞见顾随已经现在他后，对他了声哨：“可以啊，超模。”

倒是没有用什么奇怪的颜，黑的线，影有些泛红，五官廓更加立邃了。但左下面画了一朵非常致的牡丹，面积还大，一路往上延伸到角。

正巧遇到顾随抬，边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低声：“别盯着我看了，免得又起反应。”

顾随顿了一下，说：“你喜吃冰淇淋。”这次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嗯，”阮述而看着手中的勺慢慢地说，“我应该是喜的。”

“恭喜你发现自己喜的第一。”顾随扬了扬眉，“给我一吧。”

“其实没怎么吃过，”阮述而摇摇，“小学有一段时间很行，我还用零钱偷偷买过，后来估计是那里的冰淇淋不卫生吧，很多小朋友得了急甲肝，我妈说绝对不能买，我就再也没买过了。”他说完才后知后觉，“……我是不是很煞风景？”

但顾随没有伸手。阮述而觉得自己似乎明白接下来该怎么，他舀了一冰淇淋，还在犹豫的时候，顾随探过来吃掉了。

他转，对上顾随心满意足的神。

阮述而不敢动，只能斜着伸手跟对方一握，这个文森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人，眉像是纹上去的很工整，留着两撇小胡，穿着服帖考究的衬衫，对方一靠近就传来郁的香味，但估计品质很好，并不令人反。

被了一堆衣服推换衣间的时候，阮述而才迷迷糊糊想起之前看过的拍摄资料，好像今天的概念是什么新复古国。

顾随伸手帮他解了下来，沿着肩线展开衣服，然后给他披上。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顾随勾起嘴角一笑。

人群里爆发呼，顾随也饶有兴致地跟着喊了几声，透过幕的正对面，一对情侣正旁若无人地拥吻。

大家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圆脸小敲了敲门：“阿树，好了吗？”

后伸一只手来抵住门，她听见顾随着笑意的低沉嗓音：“我去吧。”

“谢谢，很好吃。”

觉都是好相的人。阮述而有些安下心来。

阮述而移开视线，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这首曲叫什么？”

里面传来非常犹豫的声音：“这个胳膊应该从哪里去……”

“柴可夫斯基，四小天鹅舞曲。”顾随果然知。

阮述而越过他宽厚的肩，碰见顾随促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