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阮述而迷茫地摇了摇。
顾随耐心地给提示:“然后你准备怎么
,希望我们怎样发展?”
“那你呢?”顾随问,“我知你是想要读完
中的,但之后呢,你会继续升学吗?还是找工作?你会留在这里吗?”
顾随在等他消化。但从阮述而的反应来看,他已经确信了自己之前的推断。他很是无奈,甚至有郁闷:“你没有想过问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吗?”
阮述而知他肯定可以考上省会的重
大学,甚至可能去首都,但他没想到顾随的回答是:“我的目标院校在
国。”
顾随没有松开他的手,但站远了一,低声
:“阮述而,我们聊一聊吧。”
顾随用指关节敲了敲墙,声音压得很沉:“阮述而,我今年暑假就会回A市了。”
顾随很少这样正经地直呼他的全名。“……聊什么?”阮述而倒是主动松手了,他对“聊一聊”有不好的预,上一次母亲找他聊聊是告诉他离婚的消息,而每一次老宋找他聊聊都是劈
盖脸的指责。他跟“聊一聊”从来就不对路。
“是没想过,还是不敢想?”顾随一向到即止,但今晚却没有放过他。
顾随太了解他了。阮述而想,可能比他自己还要更了解他那些陈芝麻烂谷的隐痛,那些潜藏在已愈合的表
之下的脓血,拖着这么多沉重的枷锁,他
本不设想自己的未来。但是在他浑浑噩噩的时候,顾随想了这么多这么远。
阮述而觉顾随就像在哄小动
一样敷衍,但莫名其妙地确实有些安下心来。
阮述而一脸茫然。本来那次表白都不应该有,更谈不上能够这样牵手和亲吻,阮述而觉得自己早已获得命运之神足够丰盛的恩赐,但现在看来显然哪里了问题。他
地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
好的。”
阮述而一怔。
“那你呢?”阮述而轻声问,“你想好大学考哪了吗?”
阮述而一时没有回应。他这才注意到他们
顾随知如果说阮述而有赌徒的气质的话,鉴于原生家
的缘故他大概会不
兴,但他骨
里一直
埋藏着一
今日不知明日事的颓废。
他们第三次接吻了,一切本该到渠成。
“……什么然后?”阮述而一时没有理解这个问题。
顾随的语速很慢,语调也很平静,但一连串的问句还是让阮述而烦躁起来。
顾随显然是提前组织过自己的语言。“你之前说你喜我。”
顾随一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当个炮友?”
阮述而当然知。
三如此重要,像顾随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在这
地方蹉跎的。
阮述而像被住命运后脖颈的猫,丧丧地回答:“我没有骗你,是真的。”
见着这人瞬间像一只突然遇到敌人的猫一般耸起肩膀竖起防备的爪
,顾随有些好笑地伸手沿着他的背脊上下抚摸了几下。“你不要这么
张。”
“炮友”这个词就像一杯炸弹,炸沉了阮述而的理智。他只是自顾自地表达了自己的喜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问过顾随到底喜不喜
自己,甚至也没想起来问。那他们现在算是在谈恋
吗?普通同学肯定不会
这样的事,那岂不真的就是……炮友?
但顾随临了偏过躲开了他。
“我还没有想过。”阮述而自暴自弃地说。
“我知。”见阮述而抬起的眸
亮了起来,顾随直视他的
睛,“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