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者首领和红衣长老们推杯换盏，连面都懒得摘下，而是直接将红酒倒了垃圾桶。

“不公平。”

“我、

至于他？

维达骤然抬——她大致明白阿诺德都想起什么了。

倘若第三个人来到客厅，那么他一定会非常奇怪：

“我当时尊重了你的沉默，所以希望你现在也能尊重我的倾诉。”

“我曾经是个失败者。”

黑龙从不为过去的事情多愁善，自怨自艾只会属于弱者，只失落了一秒钟，维达就开始唾弃前一秒的自己。

在阿诺德那颇为严肃正式的语调下，维达缓缓放松了肩膀。

阿诺德长了一气：

—尽他本就没用咙发声。

冰蓝的神力也跟着在维达的神域上空晃了晃：

看着维达脸颊上细细的绒，阿诺德又开始发愣。

一句话浮上了他的心。

战士白白死去，民众将唾骂声埋藏在心底。

作为一个隐藏着一堆秘密的混账，她本不去知晓别人的秘密。

那些颐指气使的老们只得继续赔笑。

作为书中的角，他回忆起了那些已经发生过的、既定的剧情。

他挲着沙发扶手，竭力克制着倾吐的望，但单词还是一个接一个地从他嘴里蹦了来：

金的光芒撒在维达的发丝上，又顺着她白皙的额一路向下淌，汇那双同系的虹里。

羞耻得要命，但不说又不行。

维达虽然很想继续往下探究，但还是不让阿诺德继续往下讲：

假如没有被女神给予重来一次的资格，假如她没有如此大的能力，她和阿诺德之间本不会有任何集。

在阿诺德那波澜壮阔却又惨淡收场的人生中，作为一个早死的炮灰，她本没有任何场资格。

的确不公平，阿诺德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却居然打算将自己的过往都告诉她。

卖联盟的恶被列上了英雄册，授勋仪式被直播在全联盟的各个角落，每一条划过的弹幕都被心审过。

通过阿诺德的叙述，那些悲壮的故事才被一一填充她的脑海里。

她专注神，继续从阿诺德的讲述中提炼着重要信息。

他应当是第四个。

“是我主动打算告诉你的，不要自责。”

维达上一次死得特别早，后续的许多事情也并不会被一一记录在书中，她的记忆本就有局限。

听完后面的单词，阿诺德那脆弱的心脏立刻被一片一片粘了回来，他放下杯，将往前倾了倾。

这两个人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居然就这样沉默着待了一下午？

等阿诺德讲完最后一句话时，竟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就如同昆娜疯疯癫癫时所说的话，他就像一条被驱赶到倾盆暴雨中的落狗，落魄地坐上飞船，后半生都被囚禁在自家的庄园里。

“我没有消灭掉应该消灭的，也没有拯救应该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