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啊，”周叔突然开，“要不我给你借个窗你帮我吃的吧，就是要麻烦你了。”

周叔在工厂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平时也没什么自己饭的机会。他虽然看着上了年纪但其实就四十，但他们两个因为有引母亲的那一层关系，称呼就变得凌起来，一个叫周叔，一个先是从小叫到了老。

引却看到周叔从里走了来。周叔看到引还愣了一下，他刚要走过去，想了想又从袋里掏了一个许可证给保安看。

引倒是不好对他们厂情况评价，因为光听决策好像都不算过分，什么证什么饭才供饭的，听起来反而像是让工厂更规范了一些，不过对于厂里那些待了几年甚至像周叔一样待了二十几年的人来说改变就难受了。

“什么时候这里要许可证了？”引很纳闷，“这都二十多年了怎么突然要改了？”

“信，”赵桔也觉得这个可能很大，“要不还是算了吧。”

周叔摇了摇，说：“这堂现在只有饭有饭吃，其他时间你就是在窗讨都没人给。”

这后面一个大八卦引反而早就知了，不过他还是很合地表示一声惊叹。

引听到他耽误了周叔吃饭，也不好意思：“没什么急事。不过既然你又回来了，就赶去堂剩的菜，虽然味一般但好过饿肚。”

引赶说了声谢随后跟着周叔脚步走了去，他边走边问：“周叔你不是要去吗？”

引拿着合同就走，赵桔在后面喊他都没理。

现在是下午两钟，工厂里的人都在活。

听罢，引掏了手机想给赵桔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办法到许可证，突然对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厂的保安其实也早就认识引了，听他这么问就直接开了话痨：“我们厂那位刚来没多久的张监工让我们的，说是不许可证，总有奇奇怪怪的人随便，你说这话奇不奇怪？咱们厂来来往往能的都是熟人，尽整这些麻烦事！我今天都拦住好多人问许可证了，还被一个熟的老板骂得狗血淋，这清闲的生活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不行！”引又将帽从上扯了下来，“我还是得去见他一面。”

“你不怕被他放鸽了？”赵桔着急地问。

这离中午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怎么会那么快饿？

周叔脚步一顿，他笑了笑说：“本来觉得有饿，想去找吃的，不过刚才见你不来怕你有急事，我等会再去也行。”缓了缓他有些张地补充了句，“我跟监工打过报备了。”

引一听这话，上指着赵桔说：“我就说吧，上次他放我鸽，这次又要我过去，他再放我一次你信不信？”

很快，引的自行车停在了工厂大门。他刚想去，就有人拦住了他，问他要许可证。

那保安唠叨了一通，见引一脸认同的样，想了想他又凑近小声地说了个大八卦：“本来如果这事是个普通监工代的，我们肯定是不的，他们能底下的工人，还能到我们保安？不过，你现在也看到了，他确实不是个小小的监工，这职位都是他随便要来玩的，你知他爸是谁吗？他爸是寇厂长！”

保安看了一许可证才看着引说：“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但张监工这些天不在，又有周哥担保，就让你去了。”

引皱了皱眉：“听你厂里的那个小放说，你上次被张监工留加工了，因为什么标准的，这所有的新改都是他的主意？”见周叔没反驳他又说，“那个……寇静辰就这么把工厂放手了？”

“引，你总算是接电话了！你跑得可真够快的我说，那张监工托人送过来合同的时候说了，他最近有事不在工厂，约你下个月在工厂他的办公室见，今天也才周五！不过你既然都过去了，就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工厂里的熟人，问问他们的堂是不是要撤了，比起我打听还是你跟他们熟悉打听来得方便些。”

引清楚周叔不是一个喜麻烦别人的人，今天这么突然的要求，想必是真的心里很不畅快。于是他答应了。

“但也不能总让他这么三番两次的来扰我们啊！”引琢磨明白了，“他不就是因为寇静辰所以才总找我吗？我当面跟他说清楚！他们父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想象力丰富。”

这后面要打听的才是实话吧，引可不信赵桔那么重要的日期会来不及说。不过他来都来了，也不想再说什么，他刚要开问赵桔能不能到许可证，突然从里走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