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县城的城门，容放把同样的说辞说给守城的兵卒听，兵卒看了看容放拿来的路引，给容放放行，最后还好心地跟容放讲，西门大街上开了一家医术很好的药铺，诊金也不贵，可以去那里看病。

他自说自话，“林鬓云？不行，他没有这个胆逃跑，跑到苍的面前求救，他只会瑟瑟的发抖。”

走的近了就会发现那并不是白璧无瑕，雪白的肌肤上密布了无数的伤痕，细长的粉白痕迹像是瓷片上皲裂开的纹路。

“自然，在你被文振带走之后就是我装作你那个短命的媳妇在你爹娘面前尽孝，每一日陪你娘亲买菜走熟了。”容放不再装之前哑的嗓音，恢复本音，手上的鞭在背之上，咩咩叫的儿往前又奔了一小段，来到一座府邸前。

了房之后，他直接把我扔上床，然后去了屏风之后的浴桶里，洗去他那一脏兮兮的打扮。搅的声里混杂着拉伸骨骼的脆响，过不了多久就从屏风后走一个国天香的大人，不着一片衣。氤氲的汽环绕着凝脂一般的雪肌，像是腾起一片雾，如梦如幻，才能衬托那如神只一般的容颜。

“想要去吗？”容放指着挂起来的写着杜府二字的匾额明知故问地问着，而我看着前熟悉的光景，心里不免有些近乡情怯，不敢上前。看着我这样一幅畏手畏脚的模样，容放把车又赶了起来，赶到附近的客栈，要了一间房。

“你很熟悉这边。”我问他。

容放虽然听到了，赶车的方向却是相反的，这是去往我家的方向，他像是极为熟悉周边的环境，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该从哪里去，又该从哪里，分毫不差。

车的人。

我知容放有易容的本事，模仿别人可以模仿的惟妙惟肖，前的人大抵上便就是乔装打扮的容放。他真是一个怪人，我既然已经知了他的底细，他还跟我玩把戏，装相装上瘾，路上与别的人家碰上就会说我是他的婆娘，要送我去县城看病，别人赞他是个好相公时，他还会不好意思地挠挠，像是真的沉浸在去扮演这样的一个人。

他好像在编排一段戏文，我们所有人都是戏台上的人，要在明天去演这戏。

容放的脸上适时现了林鬓云天真怯懦又害怕的神，过会又蜕变成他惯有的笑容，“还是用这张脸，一个不世的人为一对苦命鸳鸯手，帮他们从坏人的手里脱。”

没有的容放就这样来到了我面前，带着的气，替我掉了脸上的伪装，他着我的下，问我：“你说我明天要用哪张脸去见文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