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屿不由得一愣，然后把手机扔在桌上，“怎么说？”

卢远在椅上，回了女朋友的消息后看了他一，说：“程屿你去吗？”

迎来的光落在程屿上，后投的一片影将顾景严严实实地包围着，冷从后背袭来。

握在手里的冰淇淋开始化了，甜腻的在手指上，顾景动了动指尖，他看到程屿那张冷艳的脸，心脏莫名剧烈动，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啊？”卢远正讲到，突然被迫刹住车，“哦哦，好，那我在这儿等你们。”

钥匙锁孔，伴随清脆的声音，门应声而开。

买冰淇淋的人不多，顾景在街对面看着程屿，很快，程屿拿着个粉的甜筒走过来，他顺手递过来。

“想吃冰淇淋吗？”程屿忽得停下来脚步，转问顾景。

卢远警惕地望了望门外，压低声音：“虽然我跟你不是很熟，但是我讲实话，最近徐棋好像没那么排斥顾景，你要是喜徐棋最好先下手为。”

走廊尽是顾景和徐棋的影，顾景趴在徐棋膛，肩膀被徐棋揽在怀里，看起来亲密不可分。

“三个人？”卢远眨眨睛，“不是老王不去吗？”

程屿没吃什么，支着下低看手机。

这里离程屿的公寓只有两分钟的路程了，顾景摇了摇说：“不。”

于是两人结伴走包间。

我给刘北升说声我们寝室三个人去。”

一路上程屿都没说话，顾景看他就像个炮仗，不敢、也不想去主动招惹。

程屿接着说：“你猜我还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你的衣柜里锁着的东西，有那么多，都是徐棋的东西，就那么喜他？”

“为什么？”

可程屿沉默两秒，说：“在这儿等着。”

“顾景……以前有多喜徐棋？”程屿的脸依旧，不过心里的愤怒和暴戾几乎是倾泻而。

程屿忽然敲了敲桌，说：“他们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我，你，顾景。”徐棋说。

“还有多的，但都没偷窥人洗澡恶心啊。不过最近他不知是受刺激还是怎么了，没再那些事儿了，至少我们明面上没那么排斥他了。”卢远撇撇嘴，“你要是喜徐棋，尽快下手！”

程屿脚下步伐一顿，脑海里回想起卢远的话“徐棋好像没那么排斥顾景”，不受控制地胡思想。

“什么？”程屿的嗓音冷淡，微微侧过。

他说完，又看了一门外，怕顾景突然回来。

卢远嫌弃的神，“你是不知，他就是个小变态，那衣柜里都是收集的徐棋的东西，以前还老是恻恻地盯着徐棋看……”

顾景的声音细微地颤抖，一压迫笼罩在他心。

程屿垂下来，看不清底的浮动的情绪。

“我有一次撞到他偷窥徐棋洗澡呢。”

顾景愣愣地盯着徐棋，心如麻。

卢远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你是不是喜徐棋啊？”

顾景有些惊讶，不过抿了抿嘴，没说拒绝的话。

“……去吧。”程屿的视线落在半开的包间门上。

程屿冷着脸走包间。

卢远话多，讲了十来分钟都还在说。

他远远地看着两人，中间像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看起来脆弱不堪却将他们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程屿沉沉耷拉下去，语气染上几分冷意，“是吗？还有呢？”

“阿景，你知我今天为什么不兴吗？”程屿居临下地注视着顾景，脸沉。

“卢远刚刚跟我说，说你以前好喜徐棋，还说你去偷窥徐棋洗澡。”程屿低着，额前的黑发散落在眉骨，他一只手撑在门框，另一只手忽然抓住顾景的手腕，底溢让人心颤的戾气。

吃过饭以后，程屿拉着顾景走了。

几人就这么聊天，饭就吃得差不多了，顾景起准备去厕所，徐棋拍了拍肚，忙说：“等等等等，一起。”

“程屿。”顾景站在门，拿着甜筒有些不知所措，“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