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亦站了起来,吐一
长长的气:“我们可以去见他了。”
“方才我脑中有个声音,他说世上本就没有依米
。”
“车前国的圣是依米,虽说已渐成传说,但曾经确应存在过。”
“恩?”
木木坐起,慢慢
:“梦境里,或者准确地说,是在记忆里,我还看见了绿洲。”她轻轻摇着
,“但那不是什么绿洲,那是利安。”
相信你可以走情绪,告知我一切。
宇文凉看着她的神,站起来,郑重
:“夫人现在是否已有答案。”
木木见他想偏,从他怀里微微抬,看着他的
睛。
木木垂眸,不知记起什么,底闪过一丝困惑:“许是我太过伤心,而他又不愿我记得。”
“利安的人就在不远,将军与夫人随时能够启程。”
宇文凉淡淡:“让他们过来吧。”
她的声音很冷静。宇文凉小心拥着她:“那时你只有五岁?”
木木知他在缓解她的张,也不看他,只笑着望向远
,注视着金黄
沙漠在日光下的蜿蜒。
愈靠近利安的寝殿,木木的面便愈发不好。宇文凉料她应是想起了被人鞭打的往事,眸光微冷。
“恩。我一直以为我看到的是依米。”
“言辞只是激起回忆的一个分,看到沙漠与那丛沙棘,才是最重要的。”木木解释
,“这是巫医惯用的伎俩。”
“利安用依米代替了你的母亲,用绿洲代替了他自己?”
话音刚落,屠白便现在了他们面前。
母亲被人追杀致死,父亲中毒疯癫了二十余年,若说背后没有秘辛,谁会信。但母亲最后的那句话……为什么要她去找他?
“他为什么要模糊你的记忆?”
利安是地的车前长相,碧
“你的意思是——”
木木看着屠白离去的背影,握住了宇文凉的手:“夫君为何这样相信他?”先前便几乎未怎么拷问。
木木顿了顿,小声:“是利安。”
“母亲死在了这片沙漠里。”
“可惜终不及木木。”
“我知他是在骗我。”
“或许是因为你太害怕了。”潜意识里,便将最好的东西用以替代。
殿内灯火通明。宇文凉略眨了眨才得以适应。
“我更相信自己的决断。”将她上的沙粒轻轻拂去,“就如同相信夫人一样。”
“屠白擅奇袭,长于判断形势。”宇文凉转看着她,“而且。”
待真正到达之时,木木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眉目平静,神自若。
“可他如今却放任我们来到沙漠。”宇文凉未能察觉不妥,沉,“还用多年前安排下的言辞来激起你的记忆。”
“是的。母亲死后,是他将我带了这片沙漠。”
木木闷闷:“可也不至于幻想了十几年。”
“木木真是厉害。”除了先妣,他还未见过心如此的女
。眉梢微挑,语气中掺杂了一丝得意,“为夫果真有
光。”
“他还是她?”
了许久,此时已有些脱力。
木木若有似无地嘴角一翘。宇文凉看着她的笑,低低叹了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拉到
边,去亲她的眉心、
角和鼻尖。
宇文凉有些糊涂,眸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