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凉唔了一声，笑：“可你在信中不是称呼我为既旻吗？”

木木犹豫地看着他：“但方嬷嬷说，您字比较尊重将军。”

木木记起那日的傻话，嘟了嘟嘴，不说话。

木木回神，不解：“为什么要换？这里就很好。”似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指了指不远

宇文凉伸左手，拂去她发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柳絮，小声：“也是。从到尾，坏人只有我。”

木木轻声一笑：“一定是您唱得太难听，才把女儿吵醒的。”

木木没有听清他的话，只看到他忽然不笑了，眉心轻蹙。宇文凉见了，面上又浮笑容：“你可想要换个大些的住？”

木木忙摇，又听他：“对了，你以后称呼我不必用您，直接用你字就好了。”

亲近？木木一怔。这一月他确实待她很亲近。她都有些担心，自己以后还能不能习惯与安于许久都见不到他的生活。

“只许你学熙国话，不许我学车前语吗？”

木木忙：“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想了想如何措辞，“我的意思是，您一直在湘城和昌邑，而之前在雁城时，我又未曾听您说过车前语……那是向谁学的呢？除了雁城，别也有车前人吗？”

“既旻。”

宇文凉忙将孩抱过，一边叮嘱：“你才月，不要太累。”说着略微赞赏地朝她笑，“以后累了，就要这样同我说。”

宇文凉眉梢一挑：“你不相信我？”

宇文凉半真半假：“我是向车前的商贩学的，就在雁城。只是以前说得不够好，便没有开罢了。”

她突然有些脸红，好像不小心了藏很久的心事。她接着问他：“你方才是在书房看书吗？”

木木有些惊讶：“您很早就学了吗？”

她不等宇文凉的回应，是怕会听懂他平淡字句后的情，怕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喜。在她的印象里，他并不大喜被人缠着。

木木笑着，问他：“您怎么会车前语？”

宇文凉意味长地看着他：“真的很难听？”

宇文凉低低一笑：“在你里，坏人就只有我一个吧。”

木木昧着良心，快地了。宇文凉遗憾地摆了摆手：“我还以为你喜，本打算以后多唱几次的。”

“你平日里亦可这样唤我。不觉得会亲近些吗？”

容易等到依米再度睡，木木额角已有薄汗。宇文凉将外侧的衣袖挽起，净的里衣内袖，替她去汗珠。

这样想着，与宇文凉亲近一些，似也没有什么。

“嗯。”既旻这两字还是方嬷嬷费了好大功夫才知晓的。她原本打算直接称呼他为将军。

余光一瞥，看到了依米的小脸，心中微安。有女儿相伴，她如何都不会是一人的。

“我在向岑伯写信。”不愿与她聊信的内容，便择了旁的说，“你还未见过岑伯，他是将军府的老人，自父母去世后，都是他在照顾我。”

宇文凉只以为她是害羞，嘴角一翘，顺着她的问题继续，假作没有听见她那声微弱蚊蝇的“既旻”。

木木好笑地望着他，然后将孩递了过去：“我手酸。”

宇文凉的过去。木木好奇地注视着他，神认真：“那位岑伯，想必定是一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