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池逍立刻反应过来，抓住他，“你要跟他去哪儿？”

“……”楚淮窒了一下，羞辱瞬间便如同火焰般辣辣烧涌上来，灼得他心肺都痛了。他控制不住地晃了晃，看见池逍底飞快闪过一丝后悔，用力闭了闭：“……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明天就离婚了，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想发来，最好趁现在一并告诉我。”

？”

“趁着婚姻关系还有最后一天，”楚淮回手，冷冷，“轨。”

“江总不是想绿我想好久了？我在这儿帮你递梯呢，你生什么气？要是把楚总气得直接和我掰了，你今晚上不就可以跟他上床了？江总梦都想发生的事我帮你实现了，应该好好谢我才对啊。冷着这张脸给谁看呢？”

被那森寒视线注视着的人却并无半分惧怕，也冷冷看了回去。他讥诮勾起角，低看着垂眸不语的楚淮，哑声：“反正我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看着新奇。什么时候楚总玩腻玩吐了，就该扫垃圾堆里再去挑个新的。你们上等人不是有个说法来着？结婚之后各玩各的……叫商业联姻，对吧？没想到却先被我给捷足先登了，现在楚总肯定觉得特别丢脸吧？”

瞧见他的反应，池逍也恼了：“楚淮你能不能正常说话？”说完，又顿了顿，“随便说两句好话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楚总？？你平日和人际应酬时的情商呢，全都丢垃圾桶了吗？？”

楚淮猛地抬看他，攥着的指甲陷里，泛起一阵剧痛。远江遇澜的表情瞬间变了，大步朝他二人走来。池逍却扬起冲他冷笑：

池逍抿了抿，垂着兜不语。灯光落在他凌的发尾上，投下一片影。他恼火地压了压帽檐，哑着嗓：“懒得现想。”

楚淮冷淡掰开他握在自己腕上的手，将胳膊了回来，准备离开。池逍眉宇缩，下意识扯住他的手臂：“等等。”

“够了！”楚淮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他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几近崩溃，但仍可怜地装了一副冷静持重的模样：“明天早上九，你来我办公室签字。”他抬，看向江遇澜，“我们走。”

他刚刚的那句话几乎已经把楚淮神经刺激到了极限。察觉到池逍靠近的距离，楚淮猛地扯回了小臂，压低声音：“别碰我！”

“既然没有想说的，那我就先走了。”

“……”楚淮剧烈呼了一下，指尖搐。他忍着颤抖的嘴，一言不发地扭就走。他和池逍爆发的争执引来了远江遇澜的注意。对方开门下车，远远向他这望了过来，冰冷地盯着扯住他衣袖的池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