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兜着这些东西，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程硕很是兴奋，他刚刚去阿胖家拿新衣服，村长爷爷说家里多来的人是自己媳妇，可以被窝，还会给自己生胖娃娃。

“睡觉睡觉！”程硕拍着被，搂着陈舟倒在炕上，神亮晶晶的看着怀里的人，“媳妇儿，睡。”

“困的困的，阿硕困。”程硕很固执，他耍无赖的扣住陈舟的腰，长夹住了陈舟的。乐了，单手比划了两下，“跑不掉了。”

“媳妇儿睡着了吗？”程硕压低了嗓音，贴在少年的耳边说。

他让他乖一，听话一。

他打了个哈欠，耳边是程硕的心声，这家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安静的躺了一会，困意袭来，陈舟迷糊的想，温柔乡害人不浅。

他这一系列作看懵了陈舟，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怎么会把这些小零小碎的东西当个宝一样藏着？无忧无虑的模样，看着与正常人无异。

回答他的是绵长的呼声。

小朋友喜的东西会分享给喜的人，他不到糟蹋程硕的心意。

见陈舟没有排斥嫌弃的样，知两人能相好，程蒙一言不发的门去了。

陈舟敷衍的嗯嗯啊啊，沉默半晌，温声温气的说，＂谢谢。＂

他捻起一颗枣，放嘴里咀嚼，声音很脆果很甜。

又被对方了发，陈舟一愣，这是什么病？？？

一张与程蒙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寸发，程蒙是加大号，程硕就是大号。他一脸朝气蓬，一大白牙，乐的见牙不见。

程硕完全是个自来熟，献宝似的从兜里抓几颗枣，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黑乎乎的石竹编的蚱蜢彩的糖纸，“媳妇儿，给媳妇儿，阿硕最喜。”

上酸痛，包裹着自己的像个小火炉。陈舟质不好，常年手脚冰凉，肌肤相贴的温刚刚好。

陈舟拽着衣服下摆，挣脱不了程硕的桎梏，他摇：“不困。”

人守着。

屋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坐在炕沿的陈舟一个哆嗦，被程蒙的格挡着，什么也没看见。

他不喜胖娃娃，几个月的二丫整天哭，声音细细的，比猫的叫声大不了多少，一张小脸青白，肚鼓的吓人。但是他喜媳妇儿，香香的，比大白鹅还招人喜。

陈舟见过被拐卖之后又解救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苍老的像五十多岁的大婶，疯疯癫癫的，被买家用一铁锁栓着，断断续续的生了七八个孩，饥一顿饱一顿的，大冬天的还衣不遮，本不把人当人看。踢打辱骂有的是，没兴趣了，周转不开了，又将她卖给下一人家，继续当个生育工。

程硕捧宝贝似的把新衣服放在陈舟面前，嗓音清亮，“媳妇儿，阿硕回来了！”

谢的是男人没有把他当牲畜一样锁起来，给了他适当的自由，虽被动手动脚了一番，总比被真枪实弹的艹得合不拢要好。

陈舟来回看了好几，一模一样的双生，很是稀奇。

陈舟下了定论，大概是智力方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