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发作,所求非减反增,他于欲海沉浮,苦苦不得解脱。
即便知道那两人是蓄意折辱,他也早就开始不自禁的迎合。
在那一瞬,方河想,不如就此放纵沉沦,至少身与心总有一处能得解脱。
既然难堪至此,他再没有什么可顾忌,只想尽快结束这梦魇般的折磨。
他颤抖着抬手,握住燕野涨热的性器,尝试讨好抚慰那狰狞的硬物,身后亦在竭力配合,穴肉收缩紧绞,只想留住金龙、让他尽快泄出来。
他跪伏于地,月色下肌肤被情欲浸染为靡艳的粉,乌发散乱不堪,遮掩在背脊上、勾勒在指痕间,他扬首,目光被水光朦胧,唇色是妖异的红。
平素不过淡如水的面目,偏偏这时候艳如烈酒,只催人攫取掠夺。
“啧!”
金龙本就濒临边缘,这一下销魂至极,俶然精关失守、热液磅礴涌入。
燕野见状,亦抽了出来,无数淋漓白浊,尽数喷溅于方河胸前。
那两人得了纾解,龙尾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方河只觉下身一松,而眼前白光绚烂,已不知是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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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他四肢无力,斜斜倾倒,黏稠白液淌在他身上,狼藉混乱的一片。
嘴里仍残留满涨的不适,方河难受地干咳,颊边残留几滴飞溅的阳精,随他动作,缓慢划过殷红的唇角。
燕野见状,眼角猛然一跳。
他半蹲下去,解下外袍,将方河打横抱起——
哗啦!
冰凉湖水陡然浸没头顶,方河一个激灵,终是被迫唤回神思。
“清醒了吗?”
“……咳。”
方河呛咳不止,眼睫上分不清是泪意还是水光,迷蒙间睁眼,却什么也看不清。
所见是空空茫茫,所闻是水波荡漾,悬浮湖水无处着力,唯有紧箍着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
是燕野,方河恍然地想,竟然还是燕野。
——他是被燕野抱着,一并跃入了湖中。
“……你还想做什么?”
他终于可以再开口,然而嗓音已然沙哑,情事带来的慵色迅速消退,方河侧首面对燕野,眼中情绪灰败又黯淡。
何其讽刺,施与他怜悯的是燕野,施与他凌辱的也是燕野。
爱意不敢萌生,恨也不能利落,可是爱恨之外,他还能从燕野身上得到什么。
总不至于是悔恨与难堪,那只会显得他的信任更加可笑。
“啧,”燕野别过头去,低声斥道,“别这么看我。”
“不过是药性发作,你还没习惯么?”
——如何能习惯?
方河猛然咬紧下唇,背脊不住颤抖,他觉得他应当是愤怒的,然而事已至此,心中却只余荒芜。
他的期望终究是落空了,这世间从无人在乎他的意愿。燕野与苍蓝或许会顾忌他的生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予他尊重。
无数人曾警告过他天魔不可信任,偏偏他要一厢情愿,只念着数次相救,便将燕野当作浮木般的寄托。
至于苍蓝,如果他当初真的狠下心肠,未必不能摆脱小龙。
所以如今代价惨重,都是自作自受。
……
自作自受?
视野实在模糊,方河眼睫微颤,温热水珠淌过脸颊,落在胸前时已彻底冰凉。
滴答。
水珠坠落湖中,极轻微的一点声音穿过朦胧屏障,顷刻间响彻脑海。
如果继续下去只是一错再错、如果不管他做什么,都只会招致更加糟糕的命途……
如果前路只有苦难,那他为何不能就此止步?
左右这世间,无人留恋他。
而他又何必执着?
刹那间刺骨寒凉席卷全身,方河猛然睁眼,终于彻底清醒。
月光浩浩,湖水沁凉。他仍是被燕野揽着立于水中,裸露的肌肤相贴,却递不来丝毫暖意。
燕野眉头紧拧,目光落在旁侧。方河心道,不知燕野这副模样,可否用“心虚”来形容。
他扯了扯嘴角,发觉实在无法作出云淡风轻的姿态,索性不再掩饰,恹恹道:“放开我,你还想在湖里待多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