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重华又是怜又是叹，“都不会求饶么？”

陡然栽温柔的怀抱，黎一下懵了，连被了都没回过神来。

重华名钧。钧者，均也，施其气，化其，皆得其成就平均也。秉钧衡，执纲纪，那从不是黎可以平视的份；同样，钧，也不是黎可以唤的名字。

这话总算有些样了。重华听得颇为舒畅，又隐隐觉得还有些不对味。

不用继续讨论替代自己的人选，黎也是松了气。可重华的话却让他一雾——该说什么？

黎努力掩下话里颤抖和苦涩，重华却看到了那陷了里的、泛白的指尖。本就是一时兴起的戏，这会儿他却是不忍再继续下去了。

“……”

黎总算意识到殿下是疼自己，忙讨好地：“阿黎知错了，求爷饶我。”

黎沉默片刻，忽然张开双臂，抱住重华：“殿下……殿下罚阿黎吧。”

重华有些恼，又连着了好几下，终于把怀里这人的魂儿唤了回来。黎忙扬起笑脸，小心地攥了一重华的衣襟，声央求：“殿下多教训阿黎几下，殿下别恼。”说着还把往重华手上了。

这动作颇为不恭敬，动作的人却在不住地颤抖，显然怕得厉害。重华叹了气，到底也没再迫，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不罚了……阿黎别怕。”

他不敢动，继续维持着伏榻撅的姿势，小声试探：“阿黎知错……求殿下教训？”

“阿黎蠢笨，”看重华没有生气的样，黎小声，“求殿下教阿黎。”

重华就觉得这话的，听着很是不耳。

“不是这句，”重华坐回榻上，伸臂一捞将人搂怀里，顺手了一下他的。

“阿黎。”听黎的抗拒，重华蹙眉，声音微沉，“孤可要罚你了。”

半晌，他才扬起，有些羞赧地笑：“殿下真的不罚阿黎么？”

思忖半晌，他托着黎的，让他的视线与自己平齐：“再换个说法。”

“怎么笨成这样！”重华扔了柳枝，没好气地拍开那两只助纣为的手、将那朵可怜兮兮的小放回去，“还要孤教你这时候该说什么？”

“求——”黎蓦地住了，愣愣看着重华。

“……求殿下饶我。”黎愣愣重复。

“换个说法。‘求爷饶我’。”

黎伏在重华怀中，贪婪地呼着充斥了殿下气息的空气，仿佛要连着这短暂的温存都肚里好好珍藏。

“这儿可经不起打，”仗着黎不敢回看，重华也没有收敛笑意，只是故意将语气放得很淡，“打坏了，阿黎就不能陪孤睡觉了。”

重华没好气地了他的脑袋，自枕后面拿另一个沙漏。

直到此时，沙漏中最后一粒沙才飘飘落下。

“说，‘求阿钧饶我’。”

黎微微垂，轻声：“求爷饶恕。”

预备了侍？还“一些”？

重华轻哼一声，抓着黎乎乎的大力：“还没想到应该说什么？”

求……求饶？

黎的已然被那几掌得有些红，此时受到便有些辣辣的疼，疼痛之中又传来一阵阵酥麻，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声音也绵绵地像浸透了。

“来，跟着孤说，”重华难得耐心地，“‘求殿下饶我’。”

柳枝轻轻扫着那朵小的繁复，意料之中地看到黎猛地绷，又迫自己放松下来。那朵小也跟着不住翕合，像是会呼样。

“阿黎……阿黎预备了一些侍，若是殿下不嫌弃，可以让他们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