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问:“陈默已经沉睡很久了,你应该没有受他影响了?”
“是,是。”
“但却还记得怎么……羡、慕。”
重华轻言缓语,手上却着实用了些力气,拧的那一块臀肉变得苍白。
黎疼得声音都开始打颤:“阿黎,阿黎知道错了。殿下……殿下罚……求殿下罚……”
他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只怕一点挣动都会被视作不驯,会让殿下不愿意再责罚自己。
重华松开手时,那一小块臀肉已经被拧得乌青,戳一下都疼得要命。
见这人被自己唬得不轻,重华笑了笑,手指绕着那一团乌青画着圈:“红尘纷杂,孤尚且会有所触动,你道心未定,受影响也是难免的。”
“但孤教过你,遇事不能瞒着孤,”他语气一转,“阿黎非要等到孤问了才肯说么?”
看殿下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黎勉强定了定神,鼓起勇气解释:“阿黎没有忘。阿黎是觉得这事不重要,不敢打扰殿下。”
“不重要。”重华闻言挑眉,“早上的事,你到了晚上还没有收敛情绪,你觉得不重要?”
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矛盾的事。他确实觉得这种无足轻重的心事不值得用来打扰殿下,可既然如此他就该早早收拾好心情,而不是让一本几十年前的书都能说中自己的情绪。
他甚至想到,自己把伤心表现地那么明显,是真的情绪失控,还是……有那么一点,想让殿下知道?
重华神态温和,目光却十分锐利。黎只觉得自己脆弱的遮掩被轻而易举地洞穿,内心最为肮脏卑鄙的心事都在殿下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又羞又愧,又是恐惧。
“殿下,阿黎……阿黎知道错了。”
“这是最后一次,”重华淡淡道,“孤没兴趣一天到晚猜你的心思。”
人心有私是常事,驭下的恩威手段重华也不是不会。但他亲手教养这么个人,不就是为了用着舒心合意?如果还需要用那些手段去笼络敲打,那倒真不如从门下弟子中随便挑个看得顺眼的,也省了雕琢打磨的功夫。
黎听出这话里的不详意味,吓得气都不敢出,一待重华说完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阿黎记住了,阿黎记住了。”
重华看了他一眼,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不多责你,就三下,记心里去。”
黎连连点头,讨好地将屁股往重华手心拱。
“啪!”“啪!”“啪!”
重华手劲不大,三下打下来黎也没觉得多疼,倒是自己手心红了一片。
见此,黎越发地羞愧,一得允许,便草草提起裤子,下床取了湿毛巾为殿下冷敷。
小心地用浸透冷水的毛巾裹住殿下的手,黎欲言又止,又想起殿下不许他摆出这种姿态,忙老老实实道:“以后还是用竹板子吧?阿黎皮糙肉厚,万一伤了殿下的手……”
“皮糙肉厚?”重华似笑非笑,“孤倒觉得,阿黎把这一身皮肉养得细嫩的很。”
原本陈默虽然算不上糙汉,但也不是会细心养护皮肉的人——在这个男子以阳刚为美的世上,本来也很少有男人会这么做。
换了黎,虽然为了能够保护殿下,那一身肌肉腱子不但没有消减、还有壮大的趋势,但也着实用了不少护肤品,细微之处的手感比及从前那是天差地别。
对此,黎其实暗地里还是有一点——就一点点——自得的。只是这会儿被殿下提出来,又是刚刚受了教训,难免就让他心惊肉跳:“阿黎,阿黎没有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