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适应这个世界的法则。”

下些什么吗？不是那些微不足的，羹汤、枕席之类的琐事，而是事关殿下的修行、殿下的权柄这样的大事？

他猛地握了拳，张而又雀跃：“是！”

他语气一顿，想起什么，斜了黎一：“能听懂么？”

重华方才满意地了：“去吧。”

“去看看前面还有几桌。”

重华就知会是这样，随转了话题：“你刚刚想说什么？”

黎这才想起来他们还在等位，脚步带风地去了。回来的时候，又成了垂丧气的模样。

重华觉得他的阿黎思路有些清奇。

想起学生们和他吐槽时的描述，重华兴致颇地加了一句，“裁自定，题目不限。”

说了那么多，还以为您不满意这法……见重华目光看过来，黎赶收起满心的吐槽，麻溜地去了。

“你这是要队？”重华的声音不辨喜怒。不待黎惶恐，他又：“那若是老板不肯呢？”

黎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阿黎想，想找他们老板说说，安排个位置。”和殿下一比，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顿时渺小到了尘埃里。

“还有八十多桌。店家说小桌少，等位时间会长一。”

“呃是！阿黎这就去！”

见黎满面红光、仿佛喝了十罐功能饮料的样，重华无声地笑了笑。

“不错的题材，”重华越想越有意思，轻笑，“就这件事，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给孤。”

黎讷讷不敢声。

迎着重华意味不明的目光，黎缩了缩脖。

修行中人旁的不论，总归耐心都是不错的。在重华想来，等等就等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他看着这排队等位的人来来去去，也很有些趣味。

“……啊？”黎一脸茫然。

见殿下这副反应，黎也只得下一肚的建议，小心询问：“殿下……在看什么？”

“孤想想，”重华回忆了一下，“这是叫……有钱就可以为所为？”他早就听到过这个说法，不过一直没有和实际联系起来。

重华倒是饶有兴致地追问：“你认识这家的老板？”

“不是说可以找老板安排位置？”

“呃，不是，”黎连忙，“阿黎是想，只要多给些钱……总归不是难事。”

“阿黎，阿黎蠢笨。”黎红了脸，十分羞愧。他于数算一素来不甚通，先前看那本就已经转向了。

黎登时不敢犹豫，恭声应下。

重华轻轻颔首，表示知了。

“那就……再多给钱？”

见黎没有捧场，重华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在印证一个理论，”重华想了想，：“当服务台个数为1，顾客的相继到达时间间隔服从参数为λ的负指数分布，服务时间V服从参数为μ的负指数分布，且允许无限排队时，系统达到平衡状态后队长N的概率分布为……”

黎：“……”

“阿黎……阿黎……”

“呃……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