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笑容微敛，蹙眉看着他，片刻，退开两步。

他纠结了很久，直到桌被轻轻叩了叩，他蓦然抬，这才发现同学们都已经走完了。

祁双着酸疼的手腕。他连课本都没有，对这门学科也毫无了解，抄写板书比其他学生更是艰辛——黑板上一行行的公式和符号，分开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不知什么意思了；至于先生中时常现的“显然”、“易得”，他更是满雾。

祁双稍稍松了气，心中却又有一怅惘。

教室里接连响起如释重负的呼气声，学生们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厮杀，劫后余生般在了椅上。

这在数学学院也是年级的课程，外系的学生听着更是云里雾里。故而哪怕小苏老师已经名声在外，这门课上也素来没什么旁听蹭课的学生——再怎么心小苏老师的姑娘汉（划掉），也没法只靠男神的颜度过漫长的一百三十五分钟。

他打开了那个庞大的PDF文件，了数学学院的章节，搜寻着那个已经烙在心上的名字。

然后，他就现在了这个课堂上。

他向前走了两步，猛地勾住这个可恶的人儿的脖，在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大大“啪叽”了一。

然而他在这方面的基础实在太差，能听明白的本就寥寥无几，也无法分辨到底哪些重要，哪些无关要。

看着这一幕，祁双心里不禁有些骄傲。这些人想接近先生却无从着手，他可是和先生过最亲密的事呢。

四目相对，祁双的心猛地一。

祁双并无睡意，却也抱着电脑上了床。他的手在控板上动，要打开编辑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工作，却不知怎得就将鼠标移到了本学期课表上。

下课铃响起，重华刚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母。粉笔在黑板上下一个句号，随后划过优的抛线，落粉笔盒。

祁双抿了抿，下复杂的心绪，一页页翻着自己新鲜炉的笔记，试图找到一个比较有质量的问题，可以让他凑到重华面前。

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别这样。”

“你在这儿什么？”

哪怕并没有人告诉过他后来发生了什么，看着重华和陈爷前后从浴室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呼奔腾的血霎时凝固。唐萧闭了闭，掐死不知何时产生的，隐隐约约的一期待。

“我很喜这门课，概率的世界实在是太奇妙

重华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也没有更多的表示，轻描淡写地移开了视线。

他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上我了。”

排在上午一到三节课，下课离正儿八经的午饭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大家也不忙着去堂抢饭，三三两两地拿着笔记围上讲台向老师请教——且不论他们是真有不解，还是想和小苏老师近距离接，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窍了。为了避免给少年引来过多的关注，黎送他到宿舍区门便走了。他轻手轻脚地摸宿舍，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的室友们还在呼呼大睡。

。

重华这天上午的课是。

“好了，我们扯平了。”

然而很快他又沮丧了起来。他想起来，昨晚先生打昏了他。

“我，”祁双努力转动自己的脑，“我来听课。”

然而这次，重华一如既往地踩着上课铃走上讲台，习惯环视一周时，却看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祁双。

唐萧只觉得浑的血都飞快地涌向，明明也是久经场的人，此刻却无措地像个初哥儿。

“先……先生……”看着近在咫尺的重华，祁双一下有些卡壳。

重华挑起唐萧的下，四目相对，他嘴角微勾，蜻蜓般地碰了碰唐萧的。

在重华探究的视线下，唐萧了嘴角，一个玩世不恭地笑，“更期待和你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