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削的形稍稍一滞，随后顺从地跪倒了地上，还照黎往日的教导，沉下腰，翘起。

黎站在大大落地窗前，注视着唐萧的影渐渐远去。祁双则跪在他脚边，一副自暴自弃债多不愁的样。

祁双越发无地自容，又怕黎怪罪，浑都在抖：“陈爷……我不是故意的……陈爷……”

“这是唐爷，”黎指着唐萧介绍了一句，随即教训，“若是先生让你和唐爷一同服侍，你也这样？”

随着门被打开，屋内的景象骤然暴在唐萧前。

“苏先生应该……没有这好吧……”祁双还没什么表示，唐萧先提了虚弱的异议。

“先生喜你这样的，”黎轻叹，“但听话些总不会被讨厌。”

想象中的狂风暴雨突然卡壳，祁双一下懵了：“今晚？怎么这么突然……”

祁双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一。当时的羞耻渐渐淡去，他反倒生一些激来。

唐萧也被这一声惊叫从震惊中唤醒。

“你准备一下，我去请示先生。若是先生同意，你今晚便侍寝。”

“我怎么帮不了？”唐萧恶声恶气地，“你得起医药费，我不起？”

“我现在就需要很多钱，”少年咬住，泪终究落了下来，“现在，很多。”

唐萧眉大皱，一把将人拽起来：“你想给我下威，冲着我来就是，何必这么糟践人？”说着一把将那条赤红的尾扯了来。

听到开门声，少年侧看向门，随即“啊！”地惊叫一声，猛地窜窗帘之后。

“你不是想知，为什么我要拦着你么？”黎平静地，“因为你们这人，很容易就因为一些事，给先生添堵。”

祁双圈一下红了。见黎脸冷淡，到底不敢讨价还价，低低应了一声，转就要走回落地窗边。

黎打住了话，看向唐萧：“我无意左右你的想法，只是想提醒你，先生不喜被忤逆。你好自为之。”

黎扬起下，了唐萧远去的方向：“等他爬上先生的床，一时半会儿就没你什么事了。”

祁双沉默了。

这栋别墅并不大，内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构造。黎带着唐萧走到二楼尽的一扇门前，抬手握住门把手。

“先生总会新鲜一段时间，也说不定是三五个月，还是三年五年。”他语气比在唐萧面前柔和不少，话中的义却更为残忍，“若是三五个月，等了也就等了；若要等个三年五年……你年纪就太大了。”

尾末端是一截不算细的，离开少年的还发了“啵”的一声。

光透过大的落地窗洒在厚绒地毯上，窗前跪伏着一个少年，雪白的胴弯折成诱人的曲线，火红的尾自抬起的中央蜿蜒而下，悬垂在两之间。

唐萧这才注意到，少年手脚都缠裹火红的，上着一对尖尖的狐耳，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

唐萧准确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拒绝，就会失——不由陷了挣扎。

“我明白了，”唐萧了，转待走，忽然又回问祁双：“你跟不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母亲治病。”

他涩，半晌才挤一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黎又开了：“跪下，爬过去。”

“男汉大丈夫，遇事就只想着卖？”

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这只是个假设……再说你不愿意也可以拒绝。”

窗帘倏的停止了抖动。片刻，一个狐妖般的少年抖抖索索走。

“照约定来。”黎顿了顿，又，“不过今天唐萧你也见过了。他是个仗义的，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你不妨去找他。”

唐萧犹豫着，指着祁双问：“苏先生喜这类型？”

“那天下那么多穷人，你都能帮了？”黎不不慢地，“我从你帮不到的人里面挑一个就是了。”

半晌，他小声：“若是……若是我不能让先生满意……”

“对，曾经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人，仗着先生，给先生添了很多麻烦。”

唐萧锐察觉了什么：“我们？”

“责罚先记着，继续练习，”黎吩咐祁双。

“不必谢我，”仿佛知他要说什么，黎轻声，“顺便而已。”

让殿下扫兴的事。不仅如此，若是能让对方服侍得更用心，让殿下更愉快，黎也是乐见的。

黎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好整以暇地看着唐萧：“你知他母亲的病，一个月需要多少钱么？你帮得了他一时，帮得了一世？”

黎没有理会他，一面屋，一面唤：“阿双，来。”

待少年走，他还听到了轻微的震动声，再看这人面红步履艰难的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唐萧声音骤然沉了下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少年睛一下亮了，不过片刻，又迅速黯淡下去：“您是慕苏先生？这样的话，我对您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