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阿黎……阿黎很久没有服侍您了……”

轻轻叹了气，重华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伸手将被遗忘的亵回那诱人的粉桃上。

虽然黎常在重华面前自承蠢笨，但其实他也是机之辈，只是不如重华天资卓绝罢了。

“！”

比如说这时候，他就很清楚地知，什么选择的机会都是假的。殿下在他上了那么多心思，若是他真的自甘堕落，让殿下的心血白费，往后殿下不厌憎他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可言。

这里的“服侍”，自然不是端茶倒。事实上，自从玄成能让重华满意，黎便再没能侍寝过——玄成是他一手教来的，床上的路数自然差不太多。在这一上，黎无力地发现自己甚至比不上麒南，后者好歹还能让殿下尝个新鲜。

重华需要一个主持内外的人，但那个人却不一定要是黎。

“不，阿黎想事！阿黎想事的！求殿下再让阿黎试试！”黎回答地毫不犹豫。

“孤费力教导的，竟是个一心只想着侍奉枕席的玩意儿。”

重华皱了皱眉，手指往榻上一叩，黎磕的动作便生生顿住。他脸苍白带着恐惧，嘴微微翕动，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他想为自己辩白，又不敢和重华嘴，只能把额狠狠往地上磕：”属下想为殿下效力的，属下知错，属下知错了……”

“嗯？”

黎知重华如今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用着顺手的人；但他也知，为天上神中最年轻的一员，重华有的是时间从培养一个合心意的助手。

听得黎这么说，重华倒是一顿，歪看了看他，半晌笑：“这样啊。”

“这么想和孤亲近？”

黎浑的都要炸起来了，睁睁看着重华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系上带又整理妥当外袍，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地：“殿……殿下……”

”别说孤没给你机会，“重华淡淡，“你若无心事，不妨直言。孤哪怕今后都过不了苍生镜掌不得权柄，养个解闷的玩意儿总归是养得起的。”

黎背后一凉，不待细想，就听到重华淡淡：“难怪玄成的心思歪了，你却一都没察觉。原来珠都落在孤上了？“

是得下去跪着，却不知自己红着睛的样，像极了一只胆小的兔——重华仿佛都能看到他竖起长长的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风草动。

细细品了品这话中的意思，似乎并无怒意。黎胆大了，轻轻拉了拉重华的衣袖：“殿下……”

重华垂眸看他，半晌，轻嗤一声，向后靠在凭几上：“此番大劫，你随玄成一下界吧。”

看着后缓缓合上的大门，黎咬了咬，大步离开了这座云霄之上的殿。

黎满脸错愕地抬看着重华，忽地反应过来，连带爬栽到了地上：“属下不是，属下……“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