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羽柠想不来，他一定瞒不过哥哥的。

周二，一弯银钩冷冷挂于天际，几颗星缀，是个没有寒风的晴夜。

哥哥面对他的崩溃时说：“我们是亲兄弟所以应该在一起。”

他的弟弟面对秦煊的亵玩心甘情愿。

那天他删掉了煊哥的来电记录，他本来打算瞒着大哥的，可是周一早晨他们遇到梁愿时，单承的态度让单羽柠猛然惊醒——

“区别不过在于早晚而已。”

连日以来他们之间仿佛“平静幸福”的表象再次撕裂开丑陋的内里。

难言的羞耻愧疚在弟弟清澈的底浮现，单羽柠张了张，发不声音。

他总是难以自控地想起那个凌迟他的短视频，迫弟弟穿了各式各样的情趣服装，但单承心知肚明，或许单羽柠在秦煊面前浪媚的姿态更多，少年在事中数不清的自然反应足够说明，他纯洁的弟弟早就被他的好友调教成了一个妇。

单承面无表情地抚摸弟弟锁骨上自己的咬痕：“是不是为了他，你什么都可以？”

单承从浴室来时，眸忍不住一暗：“小柠？”

是男人，你应该听说过，‘夺妻之恨，不共天之仇’，我这么意气用事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走过去单膝跪上床，掐住少年下令弟弟抬起脸来，看那双藏不住秘密的睛。

“嗯，到时帮我约陈其，我来跟他谈。”

冷到刺骨的痛，痛到他失神麻木。

“宝宝想什么？”单承不需要单羽柠回答，继续说，“是又要见秦煊了么？”

“呵。”单承没觉得兴，瞬间便猜了单羽柠的想法。

单羽柠最后决定提前告诉单承，可惶然无措的少年选择了最差劲的方式。

单羽柠闻言猛然抬看他，脸瞬间苍白一片，不可置信的神犹如锋利的刀，伤人伤己。少年红的双褪尽血，微微颤抖着问：“你说什么？”

单承收回手，语声轻淡：“单羽柠，我宁可你不是我弟弟。”

他害怕大哥在床上的诸般手段，害怕那些冷漠和势的命令。

“有时我真的好奇，你为了秦煊愿意天天被我。”单承一边继续问着，松开他的下颌用指尖勾起单羽柠肩上的细吊带，动作充满狎昵，“现在又为了见他，自己穿上这东西来讨好我。”

“是我多事了。”周睿文说，“我会看时机把消息递给陈家的。”

那么……等他回家，等哥哥问起，或是对方发现，会怎么样？

他没想到，单羽柠甚至能为了秦煊对他到这地步！！

“小柠，你这是在气我？还是在作践你自己？”单承嗓音微哑，仿佛浸透了汽，质问中带的压迫使单羽柠忍不住想要颤栗。

“但如果今天我能把心的人让去，那么我劝你趁早另寻伯乐吧，没有血的人在这儿只会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

那完全不同于跟煊哥恋时的情趣。

他穿着一条女式丝绸吊带裙，薄凉丝的料贴躯，明明房间内气充足，单羽柠好像被一条冷的蟒或寒冬腊月的风裹住了。

他的谎言能欺瞒兄长多久？周三他又能找什么完的理由去赴约？

单承语气十分平淡：“不要小看秦煊，我要的并非是他放弃小柠这么简单，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彻底解决，一定后患无穷。”

不论这段时间单承用什么方式什么想要洗去秦煊在弟弟骨里下的印记，他都从未奢望过，有朝一日单羽柠能对他“自愿”用上这些小玩意儿。

多好笑啊，他拿控制单羽柠，他的弟弟便拿当作跟他谈判的筹码。他以为自己稳胜券，到来不过是自我安。

曾经

这些东西在他与弟弟之间象征着控制的手段、胁迫的惩罚和束缚的项圈，唯独不代表单羽柠跟秦煊之间甜激情的情趣。

哥哥迫他那天说：“我们上才着一样的血。”

＊

如今虽然不会抗拒他的求，但也绝不会主动的弟弟，穿着自己给他买的情趣睡衣，怯生生地坐在床上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