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冲动,陈遇那边我迟早会找他算这笔账,犯不着把你搭去。”单承一副不赞成的神情,视线从秦煊脸上轻飘飘移开,随即一顿。
然而此时坐在这儿,秦煊第一次觉得这房太大太陌生了,以致于连他想见一见心上人都不知该去哪个房间。
单承应了,却没送他去,待人一走脸
便蓦然沉了下去。
他坐的位置可以看到会客厅,那伫立着两个硕大的
瓶,现在
瓶边
了半只
绒绒的耳朵。
“你知洪胜吧,我想借他的力。”
秦煊不会防备单承,他们互为知己多年好友,撇开单羽柠不论,两人在彼此面前鲜少遮掩自己真实面目。所以当下秦煊也没掩饰他的疲惫,回:“还不就是那样,阿承,我不瞒你,我不会放过陈遇。”
单羽柠躲在瓶和墙侧的夹角
影里,是以没被离开的秦煊察觉,他听到单承的话只得走
来。他想到刚刚偷看到的男友,对方向来俊
的面孔上满是倦
。
单承听了他这话几乎压不住心内嘲讽,面上却不端倪,转而问
:“这段时间我都在
心小柠的事,顾不上跟你联络,你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秦煊长叹,打破与好友间的沉默:“我明白你的顾虑,是我太担心小柠了,你知我一直把他当弟弟。”
单承知晓秦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可当下还是故意问:“我知
,但你接近他难免要
夜场,我听闻这个人喜
用钱
控制人,甚至会拍摄手下的情
视频用作把柄,你能应付得了吗?”
“不装了吗?你就那么在乎秦煊?”
连日的虚伪和谐表象在这一刻被狠狠撕开。
“你有什么打算?”单承看似在认真询问秦煊,实则注意力全被藏在瓶后的小东西
引去了。
除了单羽柠。
话已至此,两人没再多聊,秦煊离开前揽了揽单承肩膀,是过往多年两人互相激励鼓气时的动作,“我先走了,你保重,好好照顾小柠。”
秦煊抬手眉心,“逢场作戏我还
理得了,没事的阿承,我有数。”
单承看到瓶边那只
绒绒的耳朵一颤,心里说不
是怒是痛,他
迫自己收回视线,轻轻颔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
他跟单承之间的差距,他跟单羽柠之间的距离,永远不可能靠努力拉平。
话落又反应过来,“你早就知我好了。”可单承还一直陪他演戏。
内疚与心疼歉意使单羽柠的逆反心理冲到峰,他冷冷地注视着兄长:“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在乎他不是应该的吗?”
秦煊摇摇:“你爸才训斥过你,这事我来
吧,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语末带上两分自嘲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