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开弓没有回箭，他已经输了秦煊一筹，如今再去悔恨只会显得可笑。

单羽柠没再开说话，单承喂他喝他也乖乖地张嘴喝了，单承取了净的睡衣来给他换上，单羽柠全程听话地任哥哥摆，就像一尊漂亮的没有生命的瓷偶。

可对方脸上只有不解神，毫无昨日的伤心惊痛，好似单纯疑惑问题的答案。

单羽柠面上神情更迷惑了，“可是我被暴的时候，煊哥没有来救我，哥哥也没有来。”

一天之前他的小柠还会笑着跟他撒，单承底云弥漫，他不认为是自己错了，他只错在没早发现秦煊竟敢觊觎他的弟弟。

“就算没有了秦煊，你还有哥哥不是吗。”

“我明白了，谢谢您。”

他不能后悔，他有什么脸后悔？昨日从到尾他都清醒得很，不是什么冲动下失去了理智。

至于神上的问题……

先照顾弟弟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单承这么想着便哄着单羽柠回：“不会的，没有人敢不要小柠。”

他唯一该后悔的是没有早早图谋小柠的心，没有利用近楼台的条件改变对方的情，或许如果他早一些表明心意，给弟弟更多的时间去接受，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这句话犹如斧将单承拦腰斩成两段，知晓弟弟心有所属的嫉妒和毁了弟弟信任的悔意加成剧烈无比的痛苦，单承把单羽柠抱怀里，“小柠别伤哥哥心了行吗？”

单承送苏医生离开后只得联系家把佣人们都叫了回来，单羽柠如今的状况需要人时刻照看着，他不能离开弟弟边太长时间。

单承下楼去装了碗自己简单煮的粥回房，发现单羽柠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睁着大大的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苏医生答：“这我不敢跟您打保票，尽早带小少爷去医院检查吧，不过若是受激过大引起的话，还是很有希望恢复的，只要别再刺激到他。”

佛在这一天一夜里受尽了折磨，脸上还残留着发烧时病态的红，整个人显得狼狈又脆弱。

单承也清楚，大多数失明都是神经或的问题，小柠失明得莫名其妙，不可能让医生仅凭看诊就确认病因，他没那么愚蠢。

单承刚喂完单羽柠苏医生便到了，对方给单羽柠了简单的检查后说：“少爷，这样是检查不问题的，我初步判断是受激过大引起的短暂失明和神行为失常，您还是需要送小少爷去医院一个全面的检。”

单承听了边闪过一抹苦笑，小柠受的刺激便是兄弟，别再刺激他……但自己怎么可能放手。

单承再迟钝也觉察不对来，或许对方不仅睛了问题，他不能再吓到小柠了。

“小柠有可能恢复吗？”单承明知苏医生给不了肯定答案还是忍不住问。

单承拿了几只单羽柠房间里的小熊玩偶回到自己房内，单羽柠还是呆呆地坐着，他把玩偶弟弟怀中，了对方绵的发，轻声：“小柠如果不愿跟哥哥在一起，那一辈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