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亲家，没有旁人在场何须如此拘礼。”

“我叫儿。”小孩思索了一下又认真：“可是我娘亲说我没有舅舅。”

“你是谁？”

萧君衡装作听不懂路行简话里的意思，此生他是不可能再把路行简放回江南了。

“德成，很快就是中秋了吧。”

说罢，萧君衡给王公公使了，王公公赶把带来的东西呈给路行简。

“冬日里天黑得快，圣上还是早日回的好。”

“我是你小舅舅。你呢？”

“是我考虑不周，你病成这样，我还来叨扰。”

路行简还没说话，反倒是咳嗽起来，萧君衡连忙帮他倒。一连串剧烈的咳嗽让路行简脸上生些许薄红，里也氤氲着雾气，萧君衡一时看呆了。

“儿，别胡说。”

清冽的声音响起，让萧君衡心中一震。

王公公的声音响起，叫醒了陷回忆的萧君衡。

走下车，黄绿的叶被风落，半圆的月影在天边若隐若现。

“圣上，到了。”

地步？

“有劳圣上关心。我自小生于江南，没遇到过京城这般大的风雪。”

被路行简赶公主府，萧君衡反倒是笑了，这人脾气不小。

“天这么冷就别来了，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萧君衡没有意外，他只是笑着摸摸女孩的。

“参见圣上。”

路行简规规矩矩地行礼，萧君衡连忙过去扶起他。

就在他决心放下时，路行简受风寒的消息传到了中。他踟躇半晌还是去了公主府。

听着路行简客气有礼的回话，萧君衡心中一阵不舒服。

“你好些了？”

小孩问到。

说完，萧君衡没敢再打扰，稍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原以为吊唁那日不过是见起意，没成想再一次相见萧君衡心中压抑的情又一次涌，他放不下路行简。

“回圣上，四岁。”

“儿她今年多大了？”

被带公主府后，萧君衡第一个看见的是一个小女孩。他吊唁萧若淳的那晚，这个小孩应当是早早睡下了，以至于没机会见到。

路行简穿着外衫现在前，额间系着一条银带，面苍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焦躁的心，渐渐平息下来，他是一个帝王，不该被这些俗事困扰，尤其是一个男人。

他随着路行简走屋里。下人早已经生好炭火。

过了几天待路行简好些了，萧君衡才又一次过来。

萧君衡垂，觉自己在明知故问。

“这都是些地方贡的瓜果，你病了想必胃不好，吃些这个。”

“这倒是好说，回去我叫内务府再多给你送些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