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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跨年(2/2)

偏航的思路令虞阮从睡梦中离,他听到耳边此起彼伏的烟声,以为自己依然在梦境。

虞阮不愿再想下去,他不想再因为反反复复的情整夜失眠,闭上迫自己留住最后一丝睡意,裹挟又一次的睡梦之中。

他在睡着的最后一刻对自己说。

迷蒙着睡过去后,虞阮了一个梦。

好不容易才将药都吃光,虞阮刷了个牙,回到床上躺着。生病时的力有限,他已经觉到疲惫。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曾和江修晋一起住过的公寓,大概是刚刚买了年货回来,江修晋手里提了一大堆东西,自己走在前面帮他开门,刚刚换好鞋,江修晋便将被勒红的手伸到他面前撒:“痛,阮阮,给我。”

买的窗只要沾就能贴上去,虞阮用纸巾,在窗背面抹上,仔细比对角度,将窗贴在了玻璃上。

虞阮不喜梦,梦境与现实的落差容易让人难以从情绪中脱离,他摸到旁冰凉的被窝,又回忆起梦里围坐在火锅前的闹与温,突然很想哭。

“阮阮,”江修晋将下搁在他颈窝,温柔地唤他,“好想每一年都能看到你给我们家贴窗的背影。”

虞阮挨个了一遍,江修晋才笑嘻嘻收回手,两人一起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将吃的一一摆拼盘,又忙活着贴对联和窗

他不知哪里生来的怨气,在前郁结了一团,涨得他鼻发酸。

他忍不住佩服江修晋,每次到了吃药的,都不需要犹豫和思考,便能挨个倒对应的药片数量,喂他吃下。

整整齐齐的药盒与药瓶,有些痛。他不知要吃几片,只好一个个打开说明书,在密密麻麻的小字里找到对应的使用说明。

画面一转,夜降临,电磁炉上的火锅冒着腾腾气,汤底翻,江修晋将去,逸散的白气扑在虞阮脸上,得他脸颊绯红。

他怨江修晋为什么要戳破这一切,为什么不能一直陪他演下去,一对相的普通情侣,怨他说好陪自己过年又在最后一天毫不留情离开,怨他连睡觉都要自己的梦境打扰他。也怨自己,怨自己弱、廉价,怨自己直到此刻,也依然还他。哪怕同时他也恨他。

他不合时宜地想,京城不是禁止燃放烟么?

虞阮呆望着窗外远一簇一簇升起的烟火,才想起这是在城郊,制较松。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直到烟燃尽,夜空又恢复成,清冷又空寂。

等了很久,也没再等到下一簇烟燃起。

腰间一,他偏过,便看见江修晋笑得眉弯弯的侧脸。

恍惚地睁开,房间一片黑暗,烟的彩光映在被单上,像梦幻中的光影。

“新年快乐。”

电视开着,一年一次的晚演着小品,整个客厅都充满声笑语。他们偶尔谈,一对视就会莫名笑起来,空气的,飘逸着的香气。

本想全看完一遍后再一来一起吃掉,可发烧似乎还会让人智力下降,虞阮记到第四个时发现自己已经将前两个忘了个净,只好重新看一遍。

倒计时的时候,江修晋将他抱怀里,晚喊新年快乐的那一刻,温吻住了他,窗外绽放绚烂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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