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阮“嗯”了一声，表情看不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低默默喝粥。

房门关闭，虞阮看着他离去，掀开被，拿起床柜的药膏。江修晋早上发过一通火之后，看似平静，却只是刻意压制了自己的怒火，依旧于不正常的情绪状态，连药都忘了给虞阮涂。

虞阮的心漏了一拍，忽然酸涩地疼起来。

江修晋的笑容僵在脸上，气氛凝滞下去，他咬了咬后牙，迫自己笑起来。

“等阮阮病好了，就可以吃好吃的了，”江修晋说，“年后我请个保姆来饭，你想吃什么就给你什么，外卖吃多了也不好。”

吃完午饭，江修晋收拾掉饭盒，垃圾袋已经满了，他便扎下楼去扔。

过了很久，虞阮才重新睁开。

江修晋没说话，手握成拳收了回去，给虞阮了张纸巾。

“阮阮，我只要你就够了。”

江修晋一愣，没有再持，起将虞阮抱去浴室洗漱完，下楼将早餐拿了上来。

虞阮扭看向窗，片刻后，楼下传来大的声响，有瓷摔落的碎裂声、重撞击的钝响，密集而混。

虞阮垂眸挤一团药膏，分开膝盖，抹上自己嘟嘟的。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快要消了。

江修晋又说：“我还准备买个投影，就投在这面墙上，这样我们晚上就可以一起看电影。还有你不是喜看书吗？我想之后把隔书房打通，那边还有台，你……”

虞阮摇摇，咬掉果，倾半趴在床沿，将果吐了垃圾桶。

江修晋侧坐在床沿，面容从模糊变清晰，他看到虞阮醒来，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亲了亲手腕内侧：“早安，阮阮，今天是除夕哦。”

几不可闻的气声低低传他耳中。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抱住江修晋的冲动，伪装成无动于衷的样，像一麻木的尸。

一个上午沉默地过去，偶尔江修晋说几句话，虞阮总是一副死寂的样，后来他也不说了，安静地抱着虞阮，不知在想什么。

江修晋回来的时候神如常，手上端了一碗车厘。

玻璃碗内的车厘颜红，表面挂着珠，连着的枝梗都被江修晋扯净了。他捡起一颗，喂到虞阮嘴边：“很甜的，试试？”

于是江修晋拉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虞阮张嘴咽下他喂的一粥，清淡得像在喝，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又一次问自己。他们怎么就偏偏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呢。

雪白的坐在床沿，双屈起分开，白的膏在上糊了一层，的压得扁扁的，虞阮听到声响，抬起，脸上带着天真的懵然，像不谙世事的天使。

虞阮瞥到他手臂上不明显的血痕，张嘴吃了去。江修晋的手盛在他嘴下方，示意他把吐到他手里。

他将粥一一给虞阮喂完，塑料盒丢垃圾桶，起说：“我去一下。”

“喝了这么多天粥，腻不腻？”

浴室门“哗”地拉开，虞阮飞快闭上，不想在这时刻被江修晋发现自己正醒着。

虞阮牵起一个笑容，嘴角很快落下，将手了回来。

虞阮闭上，肩膀垂落，的肩白得发灰。

挂了。”

“江修晋，”虞阮打断他，抬盯着他的脸，“你决定就好，不用跟我说。”

脚步声渐近，边的床垫陷下去一块，过了一会，他垂在侧的手被轻柔捧起，一个燥的吻落在之前打过滴的针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