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顾连瑟开始下笔了。

在两人都说对方更为厉害的情况下，自然要当场一较下了。

没想到五皇反倒让一个不知存不存在的女人勾走了心魂，说不定甚至还不知他赵锦禾是谁，简直得不偿失。

脸更加不好看的是赵锦禾。

他环顾一圈，略一思索，说：“此九人，除了画上人无一位女，刚之气过盛。嗯，该画柔的调和一下……画人太耗时，草太泛滥，那……便画蝶吧。题目为——冬之蝶。”

顾连瑟走到男孩边的时候，男孩一直盯着彩蝶。

顾连瑟自然要谦让一番。也心知赵锦禾在打什么算盘。

烧掉，不给其他人看。

目不离画的五皇闻言，苦恼的拍了一下旁的桌，“那我便只能与卿成为知己好友了，可惜了可惜……我愿为卿卿终不娶。”

冬日的蝴蝶极为难活，那只蝴蝶就跟那个男孩一样，顽。

顾连瑟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想起了那一幕。也不知那个男孩如今如何了。

后来那男孩活了，彩蝶也飞走了。

皇上挑眉，也来了劲：“那就由朕来题。”

稍微气消的小连瑟知晓曾祖父日益衰弱，为作此画费了好大心神，便阻止曾祖父毁画，只让人锁起这幅让他羞耻不已的画。

这是博得皇上、太和五皇，甚至其他皇好的绝佳时机。

这个时候，九皇忍不住又开始捧赵锦禾来。

限时一个时辰。

皇上忍不住轻斥：“胡闹。”

五皇目痴迷的说：“父皇，儿臣想要此人皇妃。”作为孤云大师的后人，毫无疑问得到了大师真传，她与他在一起，定然心灵相通，君心似我心。

比试瞬间变得有趣起来。

他费了好多力研究丹青墨，就是希望以此引五皇。

皇上奇：“哦？是谁？”

赵锦禾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虽然他知主角受画画厉害，但他也不差，他有把握，对此志在必得。

九皇说是赵锦禾。

他幼时遇见过一人，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一个男孩。是当时古的顾连瑟父亲与另一人联合，从人贩手里救来的。当时那人趴在枯草地上被冻的奄奄一息，一只彩蝶飞来停在他手背上，同他一样没打采。

顾连瑟不禁一阵恍惚，旧时记忆突然连番翻涌。

奖励是其次，主要是能刷好度。

太轻咳一声，说：“五弟，这大概行不通。如果画中女是真人，又跟小六小七一样大，那如今应该已经嫁为人妇了。”

顾连瑟忍不住腹诽，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剧情里的五皇未曾看到这幅画，之后是娶了一个小妻，远离朝廷纷争，去了江南亲王，终日作画，一生逍遥。不意外的话，那定然还是五皇的结局。

提到孤云大师，五皇终于有了反应。

他姿势不变的说：“虽然大师很少画人，但是每个能被他印在纸上的，都不是凡俗。上面每一个笔都能看，此画是孤云大师后期所作，毫无疑问是真迹。”

“何必去找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人知己，这里便有一个人，画技定不输于大师后人。”

冬之蝶……

五皇颇为不信的撇了撇嘴，里仍旧只有画中人。

皇上果然上钩，让他们两人现场作画，并让五皇给他们分个胜负，谁赢了，便能得到丰厚奖励。

顾连瑟的脸变了又变，想了想，觉得不会有人想到画上的人是男非女，应该找不到他上来，况且五皇也只是一时戏言，不得真。他就放下了心。

甚至这幅画还是他跟驸讨要了好久，在上玩了好些，才让驸答应割将画赠给五皇的。

赵锦禾连说不敢，并把顾连瑟供了来：“微臣画技只是等闲，要说厉害，还得是顾侍郎。”

“无论题诗还是少女，都妙趣横生，透着大师对晚辈的喜与怜，画中人我若没猜错应是大师后人，且与小六、小七同岁。”

太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们一，说要坐庄个赌局，让其他人下注，压压看最后谁会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