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他打了个哈欠，“是你太菜。”

“不要。”他偏了偏，躲我，把他自己蜷成一团，“肯定又是不知从那里偷来的。我还记得你曾经拿个不知是哪儿来的戒指要送给我。”

门有动静，我以为是蹦蹦。它还好凑闹的，我们平时什么动静，它都得来凑个闹。结果一抬，发现钟寻在门看着我。

而我睡不着，我现在该死地想烟。

哦对，我今天去买了烟。我差忘了这回事。我的烟呢？

“衣服忘晾了。”我指指被我挂起来的衣服，“它……我……什么叫我俩互相学？我是捡东西，它那是什么？它那是捡吃的。”

“要不要我给你买耳钉？”他打了耳的右耳正被我在手里。很，很好玩。

“不可能，我原来还背过你呢，你不记得了？”

“你这就是刻板印象了。我那时候……”我耸耸肩，“而且，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送给不属于自己的人，不觉得很合适吗？”

“不要。”他撑半边，靠在枕上，看着我，“除非你抱我去。”

他了之后整个人就了下来，要么地贴着我，要么靠在床上。他叫我快一，一双手抚上我的耳朵。心里是燥的，他的也越来越，无法自就是形容这时候的，我一也不想离开他，的时候，是他的先离开我的。

“醒了？”我以为我把他吵醒了。

床单上有一些地方稍微有，我们心照不宣地躲开了那里，一起躺在净的地方。

抱就抱，我伸手，捞他的脖，结果没捞起来：“算了，我尽力了。”我有累了，决定放弃。

我好像把它放在了衣兜里。可是衣服……哦对，在洗衣机里，衣服已经洗好了，但是我们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我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来晾，发现我的烟，还有打火机，全被钟寻放在了洗手池旁边。它们已经全了，完全不能了。所以它们的归宿只有垃圾桶，连着打火机一起——打火机平时也能用得着吧？这么想着，我又把它捡了回来。

说到烟，我就会想起上一个往对象。是我的学弟，和我一个导师。那人有张丧气脸，总之，是会让病人觉得自己的病肯定没救了的那脸。我们熟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戒烟，那天去烟区，却发现没带火。我正想要不要从谁的兜里顺个打火机来，他就现了。我们对了个火，他说，哎师兄你看我们这样很像接吻哎。于是我们就往了一段时间。往是因为烟，我被甩也是因为烟——因为我戒了烟，他不能忍受不烟的我。

钟寻已经睡着了，保持着之前蜷成一团的姿势，只沾了个枕边。我把被铺开，盖到他上。墙上是灯罩的影，某一个瞬间，我觉得它闪了一下，再仔细一看，有一个灯泡不亮了，灯光不再对称，又昏暗了一个度，该修一修了。不过这事不急，明天再告诉他好了。

“如果有一天你又把烟的习惯捡了起来，可以再来找我。”那人当时那么说。现在想来真是晦气，他也太不要脸了。

一一净，是带着乖顺的情。

“去洗一洗吗？”

“压没睡。”他说，“你翻垃圾箱什么？你跟蹦蹦就互相学？”

他看着我，不说话。

他低低的笑，我决定把问题推到他的上：“你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