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纹的时候疼吗?”
他没回答我,把耳朵贴近我,让我自己挑。
我梦了。梦里钟寻赤
着坐在我的
上,面对着我,波澜不惊,没有表情,内心似乎毫无波动。这个时候我就想折磨他。表情有变化的人才足够鲜活,不然就像被泡在福尔
林里的标本。
我选了耳骨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因为我觉得会很好看。耳钉穿过耳的瞬间他可
地抖了一下。突然很想看他
的表情,我其实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太久了。
“还不够。”他抱着我的手臂说,“得把我钉死在这里,再选几个吧?”
然后我醒了。因为钟寻的梦游开始了。
他完全没有听见,突然好像疯了一样地在房间里移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最后他从我旁路过,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睡衣的一角,就好像找到了想找的东西一样,停了下来。
旁边有一排里胡哨的耳钉,我问他要不要带,他
,挑了个其中最不
挑的,让我给他
上。
最后他自己回到了床上,还好没衣柜,还好。
同时我还发现我了,因为刚才的梦。算了,现在这个不重要,毕竟真正醒着的人只有我,也尴尬不到哪里去。
“疼,”他说,听他的声音我都知他在皱眉
,“洗了好几次,真的很疼。”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没事,洗完了不就好了,睡吧。”
“你对前男友都这么好的吗?”
你嘛要死呢?让我钉死你,我会很痛苦的啊?我完全后悔了,试图把耳钉
来。
“洗纹的时候被推销的,我就想试一下,洗一次打一个。”他轻轻挪开我的手,“但有时候就想不起来,时间久了,就这样了。还好只打了右边。”
“咳。”我清了清嗓。
“你真不怕我对你什么?”
关了灯,他枕在我的胳膊上。他可能还不困,在被窝里玩手机,我看着黑暗里照到他脸上的光。我这才发现他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但都已经长死了,他没有带过耳钉之类的东西,所以我完全忽略了。
“钟寻,现在是凌晨一二十……二十六分,你这回早上起来可得承认了。你要是不承认,就是耍赖。”我得录下来,免得他醒了不认账。
“是前炮友。”他纠正我,“我从来都没同意过你男朋友。”
他现在正在兔窝前面,我举着手机试图和他对话。
“过来,”我把他拉怀里。“什么时候打的耳
?怎么都长死了。”
“怎么了?”他问我。
“不怕。”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打了个哈欠,世界突然就暗了下来,“以前又不是什么都没过。”
“什么没什么区别?区别老大了。”他背对着我蜷起了,冰冷的脚还踹了我的大
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稍微偏一
的话,就踹到我的
了。
然后他去洗手间洗了把手,我举着手机站在他后面,镜里我们两个人的样
诡异得过分。我摸了摸我
上的睡衣,是钟寻的,他穿的睡衣不知
为什么大一码,我穿倒是正好。
“晚安。”我对他说,把手机放到一边,并且帮他把被盖上了。
“这么多,在哪里?”我问他。
“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