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季整个人倚在宋明宣背上：“背我。”宋明宣捞着他弯背着他往前走，轻微的硫磺味和下雪的味，脚下是咯吱咯吱响的雪地和小爆竹们的残骸。光晒得很舒服，方云季眯着睛歪在他肩膀上：“今天很开心。”

“中午吃辣丁吧？”

无聊的笑话能让两个人抱成一团笑个不停，稽的纸条上还画着小乌。

“嗯…只能吃一。”

方云季乐不可支，笑得坐在地上，却一坐到摔炮上，啪的一声响。“宋明宣，你怎么买一堆这玩意儿？”宋明宣嘴，不好意思一样挠挠：“买不到烟爆竹。”方云季笑得肚痛，又把这一大堆拍下来发微信给方玉成：“今年能放炮仗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笑声停止了，被里的气蒸的人脸红，齿温柔地厮磨错，不的，安静地吻和牵手，比中的赤还要暧昧情。

“不行，后面还着呢。”

“嗯？”黏着一脸纸条的宋明宣回。

“啊…那辣炒蛤呢？”

西让方云季前一黑，各式各样的摔炮炮，成条在塑料袋里，还掉几盒落单的，上面用浮夸的字写着：惊天雷。上散落在袋里指节大小的摔炮，反差效果极大。宋明宣又在兜里抓一堆小盒，有叫震天响的有叫轰天炮的，千奇百怪形态各异。

晚上睡觉前，方云季在等宋明宣收拾东西，手机来了条短信“老婆，过年快乐，你一定很伤心吧对不起啊baba”方云季连解开手机都不想，懒得听他的话。他想，谁你啊？转了个，刚好中生的怀里。

宋明宣认真思考了一下：“对哦。”

方云季嘟嘟哝哝骂他死小孩，又不放心地讨价还价：“加麻椒。”

太烤得人烘烘的，宋明宣把他放在台的摇椅上，又缠着亲了亲方云季才去饭。

宋明宣用碰他的鼻和睛，像羽划过一样的力。在平时，他们接吻过无数次，这时候缩在两个人的被窝里，只两个脑袋，离得很近，鼻尖对着鼻尖，近到方云季可以数宋明宣的睫。他不合时宜地却想起宋明宣着一脑袋纸条的样，噗嗤一声笑来，咯咯咯个不停。宋明宣看他笑自己也笑，两个人加一起五十岁了，幼稚。

宋明宣了一大桌，两个人一桌的结果就是往下两天都要吃回锅年夜饭。允诺好的煸肺丝多麻少辣，吃完了把碗筷往洗碗机里一，两个人开始打牌。

“打完牌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着一脑袋呢？”

“今天大年初一！”

“也不行。”

宋明宣和方云季打了一下午的牌，着一脸的纸条看雪。方云季用手肘宋明宣：“有个问题。”

“辣椒油总可以吧…”

“…煸肺丝，我少放辣。”

方玉成发一条长长的语音：“云季你几岁了？小学毕业了吗？……叔叔我也想玩！你也太富有了吧！”后面那句是小虎。

大年初五转就过了，那位老先生又被价请到家里给宋明宣讲课，方云季每天也忙的脱不开，只顾着和宋明宣吃上一顿早饭，晚上回来的时候都十一二，再拖着疲惫的洗个澡，被宋明宣搂着

小山一样的儿童炮仗堆在客厅的地板上，方云季随便换了条，拉着宋明宣拎着这一大堆东西，下去跟小区小孩儿打擂。他摔炮多，小孩儿才不你是三十五还是五岁，只要你有玩你就是大哥。他俩边围了一大群小孩，跟着一起玩小炮仗，楼下噼噼啪啪扔摔炮的声音闹的很，没有当年放烟的动静，但是好笑又温。

宋明宣把他往上掂了掂，安静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