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序微为相的时候，还保留着虚伪的仁慈，犯了错的官员很少直接死，大都会放，只是能够走到放之地的人很少，大分都死在了路上。

说完楚辞又问起他这些年去过那里过得好不好，楚朝一一答了，说起最多的地方是放犯人的苦寒边境。

楚朝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对你不好，还是你不喜他？”

楚辞却不放心，对着楚朝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嘱咐他多照看些赵兆。

“就是要这样啊，让他想明白了，不然稀里糊涂地过了一辈，最后生气了都不知该恨谁。”

…

是不是所有人都不会留有遗憾。

楚辞仰着，姿态很是倨傲，像一只白鹤一样，哼了一声，没好气：“他既然能着我嫁，我自然也能着他离，一来一往两不相欠。”

楚辞摇了摇，“都不是。”

楚朝难得的没有赞同，评价：“瞎折腾。”

楚朝：“找到了，不然我不会回来的。”

楚辞问：“找到了。”

只是想到秦尧，又忍不住关心：“要是你不和他说明白了，他怕是不会放人。”

兄妹两个隔千万里依然心有灵犀，连的事情都一模一样。

这是线索，也是证据。

可是没有如果。

“在站了那么久，视万民为草芥，他不为人父为人夫，你曾经受过的，就让他都尝一遍吧。”

楚朝她的，把人得东倒西歪一长发炸起，哈哈大笑着，说：“我去找人啊。”

她有一近于虚幻的纯真，还有无声柔的媚，得千姿百态仪态大方。

楚朝叹了气，看着楚辞代：“剩下的事情你不要手了，净净的，当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行了。”

赵兆摆手：“哪里就连见都见不得了，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不至于惊鸿不忘，阿辞不必担心我。”

楚辞被逗得笑起来，捂着睛说：“可是我一都不漂亮啊。”然后同他讲里原来有个叫明月的女多么丽。

现如今的猜测和谩骂不过是一盘开胃小菜，真正的还在后面。

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你的小院已经照你的喜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楚辞总结：“我可不是好娶的，娶了之后要是再想甩开，那也是不行的

楚朝知后长叹一句——造化人啊。

楚朝不知半年前的楚辞是什么模样，是不是真的被一个女比了下去，他只知，只看到，现在的楚辞明媚温柔，像一株向开的灿烂的朵，散发着生机。

他说起这些佷坦然：“京中能被一手遮天，可是那里他却鞭长莫及，过了错事就该认错，犯了罪就要杀，因果昭昭，总能找到脚。”

“师兄，”楚辞对赵兆说：“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

楚辞轻声问：“你去哪里什么？”

楚朝戳着她的手背，认真：“不，你是最漂亮的。”

楚朝不懂：“那这又是为何？”

楚辞冲着楚朝招手，楚朝附耳过去，听她一番言语，失笑：“你们这是……”旋即拍拍她的肩膀：“那我就为你备好嫁妆就是。”

楚辞捂着睛，手指慢慢地下，有些轻快地说：“打扫净就好啦，毕竟是要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