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上官明应了一句,与他一同缓步香茵。
“明儿虽曾有小相爷之称,但先皇在位时,碍于内舍份,始终不能堂堂正正地上朝。如今有官位加
,又得陛下眷顾,明儿的平步青云,可把那群老家伙看呆了。”厉长安依然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将他刹那的矜持与自傲都看在
内。
厉长安自然知他只是说笑,柔和目光不改,话语中又添了几分动容,“我知
,能以自由之
报效大羽,是明儿一直以来的心愿,如今终于愿望成真,你大可纵情开怀,不必忌讳了。更何况,明儿一直对诗词歌赋
有兴趣,才华绝
,如今可以太学府祭酒
份,搜罗天下文学奇葩,大概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能得诸位有才之士的帮助,朕甚欣
,只愿天下太平,五谷丰登。还有何良谏,不妨此时对朕直抒
——咳咳咳……”
“观陛下今日在朝堂上之状态,实在有些令人忧心。”上官明与厉长安肩并肩,一同在宽敞大上缓慢而行,“陛下贤德天下皆知,但若是甫才登基便病倒,恐怕难以平稳民心。”
“大人可是在太学府时便已于陛下同窗共读,哪是我们这些老东西能攀得上的?”
罗天下佳作,编纂成册,以铭陛下贤圣,兼大羽有识之士心血,假以时日,多加传诵,必能扬我国威。”
“诸位大人说笑了,下官不过为大羽社稷略尽绵力罢了。”上官明与一众老臣打过照面,不卑不亢,礼节周到却又略带抗拒,在他们的簇拥之下走殿外。
厉延乐先是愣了愣,随后有些惊喜地看着他,欣然答:“没想到啊,上官大人,上任这太学府祭酒不过寥寥数日,便立刻有如此妙计。此举甚好,如今天下歌舞升平,确实也到了该欣赏欣赏风
雪月的时候了。那便依
卿所言,全权
由你来办便是。”
微风过,榕树气
随风轻舞,厉长安的衣襟亦略有晃动,站定的
姿却丝毫不动,只朝着上官明。
上官明停留片刻,任笑容爬上嘴角,快步朝他走去。
上官明面颊登时泛红,略带嗔怪地扫他一,轻声
:“王爷说什么呢?”
“确实如此,皇兄先前在封地调养,情况是好了不少,但大抵是前些日国务繁忙,使他旧病复发了。”厉长安沉稳接
,“目前他已贵为皇帝,有诸位太医的照料,相信不久后便会好转。”
“臣遵旨,谢陛下!”上官明鞠躬,退
队列之中,再抬
时,面上笑意浅浅,眸光闪亮,全是得志的神采飞扬。
“上官大人能屹立三朝不倒,如今还正值壮年,可真是令人惊叹啊。”
“倒是明儿你,今日可风
了。”忽然,厉长安又笑着如此
。
“明儿,我们
下了朝后,上官明人还未兴仁殿,前辈同僚们便已聚拢在他
边,阿谀奉承与话里有话不绝于耳。
听了他的话,上官明亦不免心生,抬
看他,四目相对之时,皆在对方
中看见极尽温柔的自己,将彼此心意全然连接。
上官明故意“哼”了一声,玩笑着说:“以前是相爷,现在才是个祭酒呢。”
随着皇帝猛然而起的咳嗽声,以及侧公公慌忙上前给他抚
拍背的动作,文武百官神
各异起来,大多是担忧与惋惜,尤其是站在前列的厉长安。在他
后的上官明,面上亦立刻染上愁绪。
大臣们陆陆续续散开,上官明抬望向不远
,殿外参天大树之下,是厉长安的
影,正面带笑意,温柔地看着自己。
“我等老朽自无法与上官大人相比,上官大人年轻有为,内外务皆打理妥当,在大羽朝中可算极为罕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