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久和虽披龙袍,与寻常无异,面上却有着些许失魂落魄之态,
神闪躲,话语絮絮,“……起来吧。”
厉延乐与厉长安齐齐躬行礼,“遵旨。”
随着清脆落地破碎声响,两个酒杯被投掷于地,登时粉碎。
“这些,莫非都是明儿以前的筹谋?”厉延乐震惊问。
忽然,一旁的小女齐齐跪地,绣冬当即回
看去,果见厉久和独自踏
院中。她亦曲膝行礼,面朝地下,毫无不敬,“陛下。”
“这我便无从知晓了,只能等他恢复后,再询问他此事。但
下,”厉长安郑重
,“我不能永远在等明儿来帮我。”
“我明白了。”厉延乐答了,举起酒杯来,递到厉长安面前,“那么我们兄弟二人,就此一言为定。”
厉久和仍是蹙眉不解状,喃喃着:“她为了巩固贤儿的储君之位,对其他龙嗣动手,这尚算情有可原。可她为何会想要害朕呢?”
厉长安也:“苏家的所作所为,颇
典型,若不除之而后快,杀
儆猴,恐怕他日,会有其他世家大族纷纷效仿,难以收拾。”
卖官、集结门阀之证,若是在凤鸣殿搜查一番,说不定还能发现她意图自居皇帝之上、拥太以独揽大权的证据。以谋逆为由诛她,足矣。”
“……都杀了吧。”厉久和抛下一句,颓废离开。
厉延乐与厉长安对视一,又劝
:“苏女善妒,人尽皆知,如今她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此事兹事
大,已再非陛下家长里短,而是事关厉家大统,陛下必须严肃
理,以儆效尤。”
一月之内,康王以统帅份,率领护国大军
驻太平城,先困苏家人于其府邸,再闯
凤鸣殿,搜
皇后意图谋逆罪证,包括皇后与苏家门客、近臣的书信,里
隐晦提及,她想要替太
寻找能有定国之力的太傅辅佐,又许诺朝中大小官员以加官晋爵,诱使他们投
苏家阵营。护国军甚至在凤鸣殿中,发现绣有凤凰图纹的明黄华裙,给太
准备的冬衣上亦有五爪金龙图案。
厉久和却仍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并未作答。
绣冬与一众女起
,她挥手让小
妹们抱着
听见这话,厉久和终于长叹一声,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全是苏秀秀往日布置的金砖玉砌,雕栏画栋,如今被扫得
七八糟,却更
目惊心。他终于下定决心,朝外走去。
厉久和接过那张纸,只觉发闷,久久难以作答。
“一言为定!”厉长安与他碰杯,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筱宛居中,众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地照顾着多日来仍未清醒的上官明。绣冬忙前忙后,一力肩负整座筱宛居的日常起居。此时,她正指挥着一众婢,将已晾晒完毕的书籍搬回书房当中。哪怕主
卧病不起,上官明心
的文房四宝和古籍书卷,她依然谨记着要好好保
,只待主人醒来。
“大哥,如今你可看清楚了?谋害龙,不过是苏秀秀的第一步罢了,在明儿和他的孩
之后,便是你。”厉长安
相
,“幸亏我们及时发现她的野心,不然,待到她对大哥也下了毒手,挟持年幼太
登基为帝,自己独揽大权的那一日,大羽江山便已落
外姓人之手了。”
“陛下,如今苏家上下四十,上至家主丞相,下至婢女
仆,已全
禁于苏府,只待陛下下令。”厉延乐将一张纸递到了厉久和面前,上
是苏秀秀
主在节庆时节给她娘家的赏赐清单,
品
类繁多,极尽奢华,完全是皇家
置,“若陛下顾念夫妻情分,不愿派遣亲兵,臣弟的护国军愿代为效劳。”
厉延乐和厉长安,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厉久和旁,领着他走
已一片狼藉的凤鸣殿中,将罪证一一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