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明儿，自然记得。”上官明微眯起来。他知厉长安在说什么，是那晚在飞霜殿外，他借着夜，对长安悄悄吐的心思。

“唔——就在这儿？”厉长安下胀得发痛，一边问着，一边其实已将手伸向上官明的衣带，连手指都急得发抖。

“就在这儿，不怕。”上官明也替他解了腰间束缚，如炬双目直直看着厉长安，情，自信，渴求，依恋，情绪织，“明儿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他们拉拉扯扯着，一路走到了中僻静。这里虽同样铺天盖地挂着白纱，但四周草木茂盛，建筑庄重森严，且人迹罕至，十分安静。

“没错，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上官明在他的怀抱中转过来，与他四目相接，泫然泣，柔声诉说着，“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终于可以……只剩下我们……”

厉长安顿时心猛动，快步追上，在他后一路跟着，不住伸手去牵他摇晃手臂，想要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好明儿，你等等我！”

听见这句，上官明目光闪烁，似有躲避，从厉长安前走开，越过他朝外行去，“殿下过誉了，我非心地善良，只是……”他已走到数尺开外，忽然回过来，面上带着羞神情，略有几分得意，“只是，心里只装了一个你罢了。”说完，他兀自又朝前走去，留下芊芊背影。

上官明五指揪住厉长安的外袍，用力扯了开来，一手将宽大衣服铺开在草地之上，然后又揽着他的肩膀，齐齐草丛之中，躺在那衣服上，继续吻得如火如荼。

“明儿，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可还记得？”厉长安不等他回答，便一住了他如玉耳珠，轻轻着。

“明儿与先皇关系亲近，情谊厚，近乎父，而上官夫人又捐躯掖，你若是要悼念先皇，肯定会选一能表孝心之地。”厉长安微笑看他，眸中全是怜，“其实若是来问我，我必定会说，是先皇愧对明儿。你对先皇明明满腔敬重，视他为君主和父兄，但先皇却——”

厉长安促几声，脑袋埋向他怀中，亲昵蹭动着，摆令二人下相贴，两骄傲彼此亲近一番，惹得上官明连连。随后，上官明主动翻过去，用丰双贴着厉长安的腰，勾引似地摆动着。厉长安顺他腰脊线条一路吻下，落在他间，以开拓着间幽。

厉长安二话不说，吻住他微颤，将一腔情尽化亲吻，统统由吐息与纠缠来传达。两人分别许久，此刻犹如柴烈火，一就燃，在树影之间亲得火缠绵，声啧啧，渐起。厉长安抱着上官明，与他膛相，心房互贴，两躯恨不得为一。

上官明还在沉思，忽然，厉长安从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脑袋垂在他肩，对着他的耳朵直气。

上官明吓得浑哆嗦起来，双膝发，随时都要跪下，“殿下，我……”

“殿下！”上官明急急打断，“不敬之话，可切勿说来，会折福的。”

“你说过的，等你报答了先皇对你的恩情，你的心里，仍会只有我。”厉长安灼轻语抵在他的耳之上，震动直达上官明心。

在飘摇缟素之间，上官明瞧见远正殿的牌匾，是赫然的三个金漆大字——“苍峦殿”。他们竟然一路来到了旧时的东，厉书铎和居小渊曾居住多年的地方。自厉书铎继位后，储君之位一直悬空，现下，厉久和很快又会直接搬飞霜殿，这曾富丽堂皇的苍峦殿，便只能继续空置下去了。任由人日日打扫，整殿的稀世珍宝皆一尘不染，依然不会有人踏其中。

厉长安稍稍一愣，随后更加心疼：“明儿，你可真是太过心地善良了。”

壮，怎么可能会得这急病呢？以至于我们兄弟三人，竟无一人在他临终时可守床尽孝，偏偏是你，几个月来，寸步不离。”

“一定是先皇早已得病，不愿我们见他受病摧残，特意吩咐你保守秘密的吧？”厉长安这么说着，“先皇要，多年来苦心经营朝局平衡，必定不想他龙欠安之事外传。让你独自一人扛着这些事，还尽心尽力地伺候他终老，真是辛苦明儿了。”

上官明背上仍满是冷汗，神情却立刻恢复平静，稍作躬：“这是明儿唯一能为陛——为先皇的事。对了，殿下是如何知，明儿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