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比往常早了一个多月。”一开声音极是嘶哑，把他自己都吓了一。

杨云没料到这一，不自主地面颊作烧，半晌才讷讷：“是，谢谢大夫。”

赵宁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笑了笑：“不过如今有了信期，多半会受，公还是万事小心，等过些时日我再来为公诊脉。”

杨云在旁听着，只觉心内五味杂陈。

这还是杨云一回到明心堂，只是此时十分虚弱，没气力到看，坐着轿让人一路直接抬到温行远的院门。

。等到醒来时天还没黑，就见温行远坐在他边，低下来看他：“醒了？”

——也好稍微避着那一大家人。毕竟他这家主平日十分威严说一不二，在家中过信期这事教人人都听见看见总是不大好。

等到赵宁收拾东西走了，他犹在怔忡。温行远瞧这模样好笑，没忍住逗他：“怎么，怕怀？”

“听闻公此次信期提前不少？”他问。

杨云自然只有随他安排的份。大概落印后的乾坤专属于彼此，带着天然的亲近，平时连见也不愿见他一面的枭雄此时贴非常，甚至亲自为他穿衣穿鞋，让人用一轿抬了他，从小门悄悄地回了明心堂。

杨云怔忡地眨眨，还没回神。

赵宁思索片刻，沉：“想来是公成婚岁数偏大的缘故。寻常坤泽总不过十七八岁就要落印，时间长了，再好的药也会失效，更对不好。公原不曾经过情事，用药便还能压制信期，与门主成婚后有了此事，坤泽的天就会超过药力，因此非但服药没了作用，信期还会提前。”

“也非是什么大事，”赵宁：“总归公年轻健，慢慢调理即可。我开几个补的方，照着吃上一些，每日多活动，也就好了。”

“那岂非对他不好？”温行远眉轻皱。

待到情终于消散，杨云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只觉得浑都不是自己的了，四肢百骸仿佛散架似的拼都拼不起来。意外的是，温行远并不在屋里，反而是跟他从温家来了明心堂的红玉守在床边，见他醒了，连忙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他起倚在靠枕上，又给他倒了嗓。

“你醒了，”温行远中的关神不假，见他醒转，大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仔细看他，眉宇间隐有些担忧：“脸还是很不好。”

他们这几日胡天胡地地，只怕明心堂中无一人不曾听见，更遑论近服侍的红玉了，不知见了多少靡场景，又洗了多少污染的床单被罩，他这时瞧见红玉，免不了便有儿尴尬。然而红玉虽是未阁的闺女，更知下人的本分，将那羞赧收起来，只是关切地问他，可有不舒服，是否饿了……

这场漫长的信期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在此期间，他们旁的什么也不了，只是吃、睡、上床，彼此，陷在永无止境的望浪中载浮载沉。虽然极累，可温行远却十分沉沦于这。

说完便请后跟着的那人坐下：“这位是赵宁大夫，请他为你把把脉吧。”

杨云一怔，他昔年听说过鬼医嵩有个关门弟，今日才知这位江湖中有名的鬼医传人赵宁如今竟在温家。

夜，第二情又如期而至，两个人又作了一起。

“咱们到明心堂去吧，”温行远将他扶起来：“我平时不住温家，下人服侍不惯，还是明心堂诸事便利些。”

他在床上并不是个有怪癖的人，可是他不得不承认，杨云令他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寻常中庸不如坤泽媚骨天成，一般的坤泽又不如他这位新夫人健耐，他的确是此中极品。

那人瞧来三十来岁，眉目十分温和可亲，拿迎枕让他将手臂放上，便仔仔细细把了一回脉。

还没等他回答，房门被人推开，他抬，见是温行远走了来，后还跟着一个生面孔。

此时已将傍晚，明心堂中服侍的人不多，但都是心腹，不必温行远吩咐，早就麻利地备好了两个人的晚饭送来。虽然信期力消耗很大，可是杨云正被急剧的变化折磨，也没什么胃，只是草草吃了一些。

“可有大碍？”温行远在旁发问，语气里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