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阔无力躺回床上，盯着天板发呆。

霍臻见顾阔还是沉默不语，但他知顾阔并没有睡，只是装睡不想理他。

夜十一多，疯狂的战斗才彻底结束，室内一片狼藉凌，空气中弥漫未散的靡气息。

顾阔闭了闭睛，了气，压低声音问：“空门，是你第二个卧底份吗？”

“我跟程路去私立医院，你其实一直跟踪，但没去。”

“那天我去安叔家，你跟踪了一路吧？”

上全都是淤青的掐很，内满往下淌，外翻，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看上去靡又诱人。

就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霍臻记在心里，还了四年的卧底生涯。

霍臻伸手住顾阔的下，直视那双睛，沉声问：“那时候我俩还是互看不顺的死对，经常老打架，虽然在基地那段时间里我们相依为命了，但就凭那时候咱俩恶劣的关系，那能说吗？”

顾阔瞪起睛，“难你就没错了？上大二之前你一个人去那边了卧底，我最近才知，你敢说你没错？！”

顾阔因为内那燥没消下去，情绪更加暴躁易怒，冲着霍臻的背影大声吼：“回答我！霍臻！”

他一直到现在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索懒得想了。

回答他的，是砰地一声关上门，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声，显示此人正在洗澡。

“回答我！”顾阔咬牙低吼。

顾阔抿嘴角。

听到这话，顾阔扭过脸，漆黑的眸就这么看着霍臻，“那是谁？我认识吗？”

可这次比以往不同，顾阔等于是他的毒药，加剧内后遗症，也是他的解药，能满足他的念和缓解望。

霍臻刚从浴室里来，手里拿了个东西，衣衫不整的他走过来，单膝跪在床边，认认真真又兢兢业业地给顾阔上细细致致地清理掉，好几个纸团都扔纸篓，然后坐在床边，两手随意搭在上。

顾阔一怔。

霍臻才肯放过顾阔，但下依旧凶猛，抬看见被手铐铐住的左手腕，一圈红痕了一些。

既然霍臻主动提起这事，不但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尴尬，反而想质问霍臻，你到底隐瞒了多少？

“同样那个病人也是关键证据，能真正击垮戚骞的证据。”

顾阔蹙起眉，有些不解：“什么证据？”

心想着是不是该增加锁链长度？

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很快就被望支，势要把顾阔到臣服了才肯善罢甘休。

霍臻依旧没说话，起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留给顾阔一个冷漠背影——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卧底这个事，能随便说吗？顾阔，你也当过卧底，知轻重。”

其实他不知自己到底发什么疯，非要想知空门是不是霍臻，想霍臻亲承认说他是空门。

是啊，就凭当年他俩恶劣的关系，他确实没资格知霍臻嘛去了。

霍臻一旦隐瞒，意味着这个隐瞒内容，跟他脱不了关系。

顾阔全都是汗，疲力尽地趴在床上大大着气，宽阔背脊剧烈起伏着。

私立医院里那个素未谋面的病人，空门这个第二个卧底份，还有什么？

是冷的，可也冲不走内旺盛的望，后遗症还没得到彻底缓解，难受得想蜷缩起。

顾阔看了他一，应了声。

“顾氏易主，顾氏族谱里除名，变成一无所有的手下败将，”霍臻笑了声，“阔儿你真行，对自己这么狠。”

“不急，很快你就知了，”霍臻侧过脸看向顾阔，面容冷峻英俊，“我说了，你很欠收拾。”

但有一是确定的，他不喜霍臻很多事都瞒着他。

这觉太熟悉了，自从学会怎么自我控制之后，就没再这样觉过了。

最后这句话是怒吼来的。

他怎么能不去在意呢？

淋浴间，洒下霍臻一手撑着墙，闭着睛眉蹙，呼有些重紊，似乎在忍耐什么难以压抑的某冲动。

卧底是个很危险的行业，就算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还是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能说，什么都得到不一丁信息，否则随时丧命的可能。

霍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跟你说过，程路还有利用价值？”

这么短的锁链，确实影响到其他活动，比如他想顾阔保持跪趴式姿势都费劲。

顾阔沉默。

但是有个事，他还是想知。

霍臻松开着他下的手，看着顾阔没说话。

“那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