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重重撞到了后的木栏杆上，便不给任何息的时间，长剑一左一右直而来。

“阿淼，我们好歹也有过肌肤之亲，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傅朝白闷声笑了，将人搂在边一起往外走去，他本来就只是想通过说话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为瞿影缓解疼痛。

“……”

剩下的人生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这般骇人的场景，恐怕是到了曹地府都还会到后怕。

“闭嘴！”

“一日夫妻百日……”

鳯涧那次，蒲俞松在给他解毒的时候就曾说过：“你虽然在帮阿淼理伤时碰过他的血，但你的中毒症状并不严重，甚至自己都没有知，这说明他似乎已经可以控制好自己的血里的毒蛊了，不至于让无辜之人碰了也受到牵连。”

瞿影的手背青暴起，连声音都是从齿里挤来的：“你疯了吗！说了别碰我。”

“我若是中毒了，你肯给我解药吗？”

听他这样说，傅朝白顿时想起来那日在鳯涧蒲俞松说过的话，瞿影内的毒恐怕已经和他自的血为一，正所谓以血养毒。

“……”

李毅硕的躯必须两个人一前一后扛着往外走，傅朝白留下来殿后，扫视了一圈发现现场已经没剩活人之后才放松了警惕，转见到瞿影的左手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心中又再次一：“你没事吧？”

在傅朝白的引路下，两人很快从密回到了地面。前突然一下恢复灯火通明难免不适应，瞿影才刚刚眯起睛，有一双手就像是提前预知了这一切似的伸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觉说来新鲜，但却谈不上不厌恶。

但他也清晰地记得，蒲俞松随后长叹一气，接着：“但哪怕是我也尚未将这邪门的蛊毒研究清楚，阿淼竟能够自如地运用……该是为了和这毒相适应受了多少苦。”

果不其然，瞿影一抬正好看见了一个大的影提着长刀从密的楼梯一跃而下，傅朝白朝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撤退的路已经清理净。

瞿影背抵着栏杆咳呛一血来，明明境危险至极，他中却闪过了一丝笑意。在杀招来袭时他的腰向后弯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弧度，接着侧闪过到一旁，左手从自己的剑上划过——瞿影仿佛觉不到疼痛般从袖中抖落一包白的粉末，混了自己满手掌的殷红鲜血之后，落在对方的上顿时如同炼狱火烧、腐蚀，惨叫声震耳聋。

漆黑的密里一路上都是横七竖八的尸，瞿影好几次险些被绊倒，都被侧的人及时扶住了。傅朝白温的怀抱永远都让人到踏实，瞿影并不认为自己是个矫情的人，受伤对他们而言更是家常便饭，但不知为何每次在这个人边，就会产生一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依赖。

瞿影没给他们说遗言的时间，面不动地伸手扼住了其中一人的脖颈，那溃烂已经见骨，轻轻一掰便让分了家。

思及此，傅朝白心钝痛，牵扯着他地皱起了眉。他生的这幅面孔，若是脸上不带着笑便会散发锋利的凶悍气质，瞿影下意识目光躲闪，却见对方大步星地走过来，像是耳朵聋了没听到刚才那句“有毒”似的撕下一截衣角替他将伤包扎好。

理完这边，瞿影赶去与同僚汇合。他们将昏死过去的李毅从地上拖了起来，照计划必须在太守府的援兵赶到之前撤离怡香院，接应的人也差不多应该到来了。

傅朝白曾读过一些记载了各稀奇毒蛊的书籍，知晓这些以血杀人的手段虽然让人防不胜防，但放血者本却会受到的万蛊噬心、百毒逆的极端痛苦。

“是我自己划的，无事。”瞿影知傅朝白朝他走来就是想要查看他手上的伤势，下意识将手背在后躲开了碰，也隐去了指尖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别碰……有毒。”

于是在瞿影看不见的地方，傅朝白恢复了他温柔地笑意：“走吧，我们去李太守家收拾一下残局。”

“啊啊啊啊……你到底是什么怪！”“以、以血养毒！你……呃啊！”“该死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