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毅见他似乎喜，便问他：“玉秋想要一只吗？”

老板特意找了只木盒，里面垫了细绒和布，将哨放去装好，再递给玉秋：“我们家这哨能的，来的音还不一样呢，小先生记着回去试试呀。”

周康毅看清店名：“方才路上小王说的就有这个吧？正宗茶心糍的那个。”他转问玉秋，“玉秋想不想尝尝看？”

周康毅自顾自地说：“我更喜中式的，红喜庆。但我又觉得玉秋穿上白的，也会很合适……你怎么看？”

玉秋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嗯……康、康毅。”

这小件确实是主打卖给小孩的，但老板见他们容貌不俗，气度不凡，只当这两个男人都是在向这年轻双儿示好，想讨小人的心，他也乐得为他们提供机会：“两位少爷说得对呀，要不小先生挑一个？”

周康毅笑：“放心吧。”

周文禄和周锦宗早他们一步门，没能见上玉秋穿上新长袍的模样。

都在劝他买，玉秋也好不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他低看了一遍桌上哨，最后选了只黄睛青绿羽的来。

一个小孩儿给了老板几张票，挑了一只红睛绿羽的鹦哥儿形状的，得意地给小伙伴展示，嘟嘟的小嘴着鸟尾，鼓腮气，那陶制的小鸟便发一声快的哨声——这竟是一只陶制的哨。

玉秋和周康毅一并坐在长椅上等候，时间一长，难免无聊起来。

“哈哈哈哈，茶心糍可是椿城的特产，要是不吃正宗的，那和在巡宁随便买的有什么区别？”周康毅拉着他的手，往一棵椿树下的长椅走，“我陪你在这里坐着，让四弟去排队买，好不好？”

“我们不可能一辈都叫玉秋是‘小姨娘’，玉秋也要慢慢学着改，”周康毅垂着视线，看着他披在肩上的发，低声笑问，“玉秋喜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周康毅故作惊讶：“不该吗？大哥昨天什么都不说，你就真当这事是过去了？他不过是今天忙，早晚还是要找你们算账的——能帮你们说话的只有我，你连这小活还不肯？”

玉秋被他问得有些神，放在上的双手攥起长袍的布料：“我…

今天的天虽然看着亮堂，但有几分灰蒙蒙的，街上时时有风刮过，看着午后有会落雨的迹象。

一家小铺门有好几个小孩在围着一张桌。玉秋好奇过去，见上面摆的都是些陶制的小鸟，周被涂成各颜，显得机灵可，尾却被成直直的一空心圆，上边还有一开。

忽然被安排上任务的周承明双一瞪，诧异：“我？我去排队？！”

周康毅皱起眉：“叫错咯！”

下楼。

走摆摊的小巷，石板路的大街上反而更加闹，其中最显的就是牌坊旁的一家洋心店。

话题跃得太快，玉秋喃喃几声，说不回答。

周承明却赶忙：“谁说只能小孩儿买着玩？这东西摆来，就是为了卖去的，还分年纪不成？”

过的风有些微凉，周康毅问玉秋：“冷吗？”

路上周康毅问了司机一些庙会的事，司机也尽心解答了，推荐了几适合休憩的地方，还有闻泉寺的有名的特铺。

周康毅也：“难不成还有给了钱，店家看年龄就不卖的理？”

周承明撇撇嘴，认命了：“那，我去排队……三哥你照顾好玉秋啊……”

玉秋小时候没见过这样的小东西，心中是有几分兴趣，但想到方才围着的都是孩童，一时有些赧然：“不了，我又不是小孩……”

玉秋接过盒，笑着应了：“好，谢谢老板。”

那铺外排了两支长队，看着就吓人。玉秋：“茶心糍又不是只有这家才卖，换一家吧，人太多了，排队都得排到猴年月……”

庙会已经到了尾声，红彤彤的灯笼和游街的杂耍都已经没有了，但那些卖零碎的摊还是照常摆着，摊主们都希望能在最后的时间段再卖些东西。玉秋倒是觉得新鲜，他在楼被圈养了太久，还是第一次这样随心所、优哉游哉地在街上闲逛，每家店都能，每张摊都能看，能慢慢地细细地去把玩那些小东西。

玉秋摇摇：“这衣裳料不薄，三少爷不必担心我。”

周承明委屈地望一玉秋，依依不舍地老实排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