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才走了一年,儿子就成了这幅模样。
他穿着西装,皱皱巴巴的,还湿了一大块,散发着刺鼻的酒味。脸色青灰,眼里的红血丝十分吓人,胡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刮,整个人充满了颓废,和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和他同时露头的,是屋子里冲天的酒气和烟味。
江知越往后让了让,江父江母提着东西进门。客厅简直没了下脚的地方,酒瓶东倒西歪。茶几上的烟灰缸早就满了,装不下的烟头就直接摁灭在大理石地板上,于是沙发周围就都是烟头。
沙发旁边集中了一小堆酒瓶,还有个刚刚摔碎了,裂了一地。
应该是着急忙慌地收拾客厅,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打碎一个酒瓶子之后索性放着随他去。
江夫人看到这客厅的一瞬间就呆住了,她完美又骄傲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这样。
手里的包骤然落地,江夫人抱着江知越,哭着摸他的脸:“怎么了儿子,啊?出什么事了?”
江知越不答,只是安慰她:“没事,妈。”
江宪打开客厅的灯,刺眼的光线让江知越不适应,他闭了闭眼,过了一会才睁开。
有了亮光才发现,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就沙发周围这一片干净一点。
江知越这些天都睡在沙发上,醒了就喝酒,抽烟。醉了就直接往沙发上一倒,昏睡过去。循环往复。
江夫人问江知越,他也不肯开口,只一个劲站着出神。她哭了一会,振作起来了一点,开始给他收拾房间。
收拾着收拾着,又开始掉眼泪。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爸爸妈妈说啊,呜呜…儿子,小越…”
江父问他:“江疏呢。”
他一提江疏,江知越痛苦地闭上了眼,伤痕累累的手握成拳,身体都开始颤抖。
江父就知道他这样肯定和江疏有关。如果江疏在他身边,江知越不会成这幅样子,自己和孩子妈也不会被蒙在鼓里。
江父叹了口气,说:“说话,你和江疏怎么了。”
江知越睁开眼睛,对着他爸他妈说:“我把江疏囚禁起来强奸了,他跑了。”
江夫人手里的酒瓶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下一秒,江父就狠狠给了江知越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