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外面冷,穿暖和点再出去。”
“哎呀表哥,我又不是林黛玉,哪有那么娇弱。对了,你为什么来接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面对他的疑惑,闵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道,“没有,就是想嘉嘉了,不可以来看看你吗?”
说着,他自然地拉过倪元嘉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带着他走出了教学楼。
吴白猛地惊醒了,发现自己被那强奸犯就这么扔在了灌木丛里,虽然套上了裤子,但是股间一片湿滑黏腻,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没给他清理射进去的精液。
药效退去后,他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力,但是因为被折腾了许久,又在寒风中躺了不知多久,现在依然虚弱得很,只能堪堪爬起来,迈着虚浮的步子往外走。
他望向舞蹈室的窗户,正好看见里面的人关上灯的一幕。
夜色中唯一的光源就这么熄灭了。
倪元嘉不知道走了没有,吴白往前走了两步,却一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正是自己买来要带给倪元嘉的蛋糕。
吴白的脚步停住了,他想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和屁股间那一坨令人恶心的精液,脸色越来越白。
……他刚才想干什么,是想用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去接倪元嘉吗?想被他看到一屁股精液的自己吗?
吴白僵在原地,可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有两个人影从教学楼的大门中走了出来。
“表哥,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宵夜吧?”
“嘉嘉想吃什么?”
“嗯……学校东边的店应该还没关,我们去那边看一看吧?”
“好。”
吴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棵树后面,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挽着他的表哥从自己的面前经过,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可就在他们走到自己藏身的这棵大树前时,闵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即弯下腰,低头去系散开的鞋带。
他这一停顿,吴白就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这棵树的树干并不是很粗壮,吴白个头又不小,此刻也来不及蹲下了,只能胆战心惊地躲着,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被发现。
闵蝶的鞋带系了很久,等他站起身时,像是随口一说似的,淡淡地问了句,“什么味道。”
他这一问,倪元嘉也跟着四处闻了下,随即便皱眉道,“呕,不会是有人在这撒尿了吧,天啊,学校里竟然有这么没素质的人。”
他又挽住了闵蝶的胳膊,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快走吧,这里怪黑的,我害怕。”
闵蝶便任他挽着,轻笑着应了一声。
月色下,他的嘴角一如既往地带着淡淡的笑意,幽深的眼眸比夜色还要昏暗。
吴白就这么僵立在树后,等两个人都走出很远了,才虚脱地走了出来,在脸上疲惫地抹了一把,抹下了一手的眼泪。
那天晚上,吴白赶在倪元嘉回来之前洗了澡,把身上的痕迹尽可能地洗刷掉,又把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里。
他大病了一场,发了烧,去校医院吊了水,倪元嘉本想在他身边陪着照顾,却总是被表哥以各种理由叫走。
生病的原因见不得人,吴白其实也暂时不敢面对倪元嘉,所以见他有事,便鼓励他去忙,自己好躺在病床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发呆。
他开始做噩梦,梦中是那男人按住他强奸的片段,但让他崩溃的是,每次醒来之后,他的内裤都会被射出的精液和淫水湿透。
既是噩梦,又是春梦。
他仅仅因为梦到被强奸的过程就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