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来就长了一张很难让人忘记的脸。

“说正经的，”吕成章清了清嗓，表示他要揭晓谜底。冷不丁的，周立君突然截断——“该不会是你那位校吧。”

吕成章的鸭嗓又笑开了，“居然去江南，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他在外人跟前，少有这么埋汰双亲的，吕成章却很熟悉他这一暗面。两人笑了一阵。

周立君又喝了一，凉意顺着往下，落到了胃里，像咽下了一块冰。但这冰冷正是他需要的，用来浇熄心的那辣。芍药田，月神庵，少年少女纯洁的吻，明亮如同启明星的一双笑。多么般的一对玉人。

得，那张三侦探的脸不用见也如在前了。

“你以为你的便宜那么好占吗？”吕成章打趣完他也笑了。

吕成章那边说了什么，周立君说好，通话就这样结束了。

周立君顿了很久，才应：“哦——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儿，他从容说：“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不是要我请你吃饭吗？正好，就明天，我们还去江南。”

周立君闭上，卧蚕边落下一片重的影。

“她为什么会来？我没邀请她。”

吕成章嘁了一声，“我就知，说吧，什么条件。”倒也不在乎周立君提什么条件，他将这视为他们之间的一亲密方式。

那个夜晚，宴会上薄醉初醒，他用手掌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时，中闪过暗淡的一抹愁绪，又是在想着刚刚遇见的谁。

吕成章好像一只正要打鸣却被掐住了咙的公，他幽怨地说：“你怎么知？你还记得她啊？”

再开时，吕成章听到他嗓音有嘶哑，不过没有过多在意，只回答他的问题，“她……朋友广泛的，那个某某带她一起来的。”

周立君笑：“行，就让我占我这个便宜。”

周立君补充：“有一个条件。”

周立君毫无困意，走到窗边，看初秋的夜景。窗外的雨早就停了，梧桐树经受了一番风雨摧折，叶悄无声息地全飘落在地。此时一辆货车从楼下经过，刺亮的前灯打过来一条光束，照的周立君面容白到异常，只有一双睛冷的好像黑曜石。

……原来在在意有所指，不是他多心细思。

一开始，他死活不愿意接吻。

即使到了后来，他也很少认认真真地喊自己的名字。

周立君低声笑笑，“明天不只我们两个，多几个朋友一起，闹。”没等吕成章说话，他又极缓慢地说：“你肯定能联系到校，请她一起来吧，闻名不如见面。”

。”

……他说他从没来过那里。

周立君下意识作洗耳恭听状，又想起对方看不见，于是顺着他的话问：“谁？总不能是我那个死鬼老爸吧。”

笑着笑着，他突然神神秘秘地说：“话说少爷，知不知上次我在你的生日宴会上看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