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川为人刚直，解官前就树敌不少，如今朝堂上下对副将之位又都虎视眈眈。微臣以为，无论退，都不宜大张旗鼓封屈川为参将。”

门外，侍卫上前为黎青云掀起轿帘，递上一个紫檀木盒。

何人能得左丞青睐？”

“陛下聪慧。”黎青云言笑晏晏，微微顿首，“微臣以为，陛下可先派人以信传达旨意，再……猝不及防。”

“既然此事已定，那微臣便告退了。”

车慢悠悠地走在青石板路上，墙里云重烟轻，树影沉沉。

“屈川虽官位不，但作为顾老将军直系在军中威望不低，且定会耐心辅佐元帅。而且此人长年驻守在云峰关，多次与匈过手，亦对北疆熟悉。”

“那就如左丞所言吧。”纪明修拍板定下此事，准备让秋凌准备笔墨草拟圣旨。

黎青云退大殿，缓步走门，的背影渐渐远去。

左丞会有这么好心，纪明修一万个不相信。

“屈川是顾老将军一手提携至参将的，三年前因家中老母年迈解官回乡。”

像是猜到纪明修对此不甚清楚，黎青云接着分析其中利害。

纪明修解下随佩的龙形玉佩给秋凌，嘱咐他亲自去办。

“由他担任副将，再合适不过了。”

“确实。”纪明修陷沉思，他本以为左丞会推举他门下的武官，但若真如左丞所说，这个屈川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顾将军直系下属。

秋风卷起，满朝落叶纷纷，无意谁会凭阑意。

黎青云打开，正是大殿上纪明修拿的龙形玉佩。

“嗯。”黎青云挲着玉佩，从袖内掏一封信给侍卫，“告诉屈川，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母亲年逾古稀了，受不得苦。”

“……是。”纪明修有些尴尬地搓了搓衣角。

纪明修后背一阵发寒，果然是老狐狸。

但事到如今，谁分一杯羹不是分，总比推举些七八糟的人去北疆好。

黎青云起作揖，退至殿门前。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又站定回说。

“是。”

纪明修真想不起来朝堂上还有这号人。

“陛下仁善。”黎青云笑了笑，“顾将军亦有其父英姿。”

“陛下莫急。”黎青云叫住纪明修，不不慢：“微臣以为，此事不宜声张。”

“退？”纪明修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反问：“左丞是想……”

“大人，都办妥了。”

“前云峰关参将——屈川。”

“黎卿所言甚是。”

“陛下，臣听闻顾将军今日早朝缺席未向您请示？”

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