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嘿嘿……人，来摸摸这儿……”

“这……”男孩纠结片刻，到底还是扭一溜烟地跑往西边了。

……

李衡倏地睁，把阔剑甩到后一背，了院。

忽而一个熟悉的名字了识海，李衡眉一蹙，这倒是意外之喜——他识海中的画面倏然一顿，停在了那里。

“啧，麻，你胆儿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赵疯这骨，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王五

“……那赵疯……”

男人一拳打在另一个男人脸上。

一个圆脸男人单手把赵疯抵在树上，掐着他的脖。

小男孩坐在台阶上地看着他，估计还有拜师的心思。

“死就死了呗，他孤家寡人一个，就是忽然没了整个城里也不会有人问一句的。”

结丹之后，他的灵力充沛，能“听”到的范围也广了许多，几乎覆盖这整个小城。四周的一切声响、动静皆如波纹般涌他的识海，起初是嘈杂而密集的音，随着心中剑意越明，这些声音就如丝剥茧般理顺，变得清晰，明明只有声音，识海中却好似真的看到了那幅画面，就如其境一般。

“丫！回来吃饭了！”

“别把人死了。”

就这么疯掉了，成天在城里城外晃悠，大家都叫他疯。”

“你他妈的真是个废！我当初看错你了——”

李衡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找了线索。

……

男孩走后，李衡快步追上方才神识锁定的一缕气机，一路离城内越来越远。

城外一座荒山，黄土上稀疏地长着几颗老树。

……

“…想怎么样？”

他里外晃了圈，果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又回到宽阔的院里，找了个净地方盘膝坐下。

“去吧，别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是说，他这么一个疯，他说自己埋了宝藏你就信啊？别到时白跑一趟。”

旁边另一个竹竿似的男人不时左右看，生怕这荒山野岭突然冒个人来，把他们的抓个现行。

“说的也对，那我们先把他抓起来问一番。”

……

“讨厌，大白天的……外面还有人呢！”

男孩重重了下，倒是完全没有想跟着去的意思，可能这宅在大人中传的太过恐怖，他也不敢内。

男孩瞪大了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你怎么知？！”

李衡将背后的阔剑横放于上，屏息凝神，将灵力聚于双耳，就如那每日不断重复的，在逐浪阁瀑布下闭目倾听每一滴珠落于剑痕的声音——这是北阁弟领悟剑意的方法之一。

“说！那宝到底是什么东西？”

巷里一颗老树下，一条黄狗后一蹬，把一个绣着老虎的布袋埋在土里。

“唔啊，舒服……有人怎么了，让他们看，嘶……”

男孩只见李衡手在门锁上一抚，还不等他看清，院门就咔的一声打开了，李衡略掩着木门，没让男孩看到院里的景象，他了神越发崇敬的男孩，“在外面等我。”

李衡拎着他后领把人拉起来，笑：“你丢的钱袋，上面是不是绣了只老虎？”

“真的假的？”男孩将信将疑，歪看着他。

“王五，你认真的？”

“咳！呃呃……”

这……李衡刀锋般的眉一皱，倒是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缘由，这么说来，那赵疯可能能找到些线索，可惜他疯了，不知能不能。

数日前，顾景行从煞血楼弃址带回一本册，阁内长老研读后亦是没什么收获，只能得知煞血楼炼制并散布一药一丹，前者针对凡人，后者则针对修士，尚不知背后有何谋，将事情禀告阁主后，二位大手一挥，让阁内众多弟散在中州，无论掏心灭门案与这新立的邪派有无关联，都一并调查。

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站在墙角，窃窃私语。

院里，李衡呼了气，看着四周涸的血迹，几乎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景象是多么血腥残忍。

这之后的事可能有危险，不再方便带着男孩了。

“城西巷里有颗老树，你去挖一挖就能找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