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是无法阻止,只改变了它的势头直直没入了随江的左肩!
一股剧痛顺着肩膀蔓延开来,他的左臂霎时间就感觉没了力气,他现在还不能把那东西拔出来,血流涌出来之后就很难办了。
他咬着牙想要继续跑,保不准躲在暗处的人下一刻可能就会给他喂颗子弹,他紧攥着刀把的手因疼痛用力到发白,还没等他继续走几步,有一个人就突然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愣了一下,在夜色中他依稀认出来那是一个全身穿着警用防暴服的特警,他持着一面透明防暴盾挡在自己的身前,右手揽过他的腰身将他扯过来牢牢护在怀里,焦急的问他:“你没事吧?”
随江的样子的确有些凄惨,他全身都还湿透未干,腰腹还有未干的血痕,肩膀上那把军刺刺入的地方周围漫出血来。
他抬起头来,看清了钢制铁盔里汪檐担忧的脸。
那一刻子弹和其他危险的东西都被盾牌挡在外面,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变得无比安全,他居然就这样被一个小了他这么多的男孩子保护了。
汪檐年轻的躯体健美而烫热,他的手隔着手套给随江的身体传来一点温度,随江低喘着气,突然感觉自己不想动了。
即使他再强,他也想要有一个人能在这样危难的情况下护在他身前。
汪檐见他不说话,低下头来去摸他的脸,居然急得都快要哭了,他把随江的手臂捞在自己脖子上,居然一托随江的屁股就这样单手把他抱了起来。
随江下意识的牢牢搂住汪檐的脖子,彻底惊了,汪檐跑动时上上下下的颠簸,那身服装上的护甲有点硌着他,但竟让随江莫名的感觉到有安全感。
汪檐的呼叫机里传出他上司气急败坏的吼叫,但小奶狗全然不管,抱着随江就径直往远处的救护车跑,一身沉重的防暴服闷沉作响,期间甚至把盾牌都直接丢给了他的同事。
等他上了救护车,汪檐急急忙忙的就把随江放在了空间中心的那道担架上,医生看见随江的情况后也连忙拿过药品和工具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伤口,随江疼的出冷汗,汪檐把他抱在怀里,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般抚着他的头,另一只手臂也勒的死死的。过了一会儿,随江脸上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他抬起头去看,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哭了。
“呜呜,哥,你疼不疼啊?都怪我,呜,都怪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赶去你那里的,呜呜。”随江一抬头他哭的更凶了,眼泪啪嗒啪嗒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一张又帅又嫩的脸哭的还挺让人心疼,把那个医生看的母爱泛滥。
随江拍拍他的脑袋,汪檐这才低下头擦了擦眼泪,之后他乖乖的给随江当人肉靠垫,坐直了一动不动,就是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抽泣似的哽咽。
“今天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明天要来医院做一个细致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