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后在她面前，她怎么能抬得起来。

“还问我，究竟

她可不是那么相信她娘的。

本就是商，纵家财万贯，也只能是被旁人轻贱的存在，更何况，她还只是二房一个不受重视的女儿。

还有什么，是她那个利熏心的亲娘不来的。

“想说什么就说吧。”江予清见她支支吾吾的，便声。

最怕的就是，她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牺牲她这唯一的女儿。

江予袖归宁，母亲在后面这些日里，就开始想办法给她寻找夫婿了。

心里在燃着无法熄灭的火气。

江予清的声音在陡然间了下来，缓缓而言，眺望间，是回转至过去，一幕幕接踵而至的记忆。

而是她自己。

江予清说到这儿，语气略显激动，但还是尽量的压制了下来，鼻一酸，接着往下说。

一副着急着要把她嫁去的架势。

“就因为她江予袖会撒，会装可怜，就因为她会泪哭鼻，就因为她是大房的女儿，所以......所以她们都信她，不信我，所以就认为佛珠是我打碎的，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可是，我错了。”

她们从小就斗，斗了这么多年，到现在，当然也不能输。

“我娘这段时日在什么，接了什么人，你都一一给我注意着。”江予清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轻轻同鸢儿说。

鸢儿待在江予清边这么多年，知她的考量，和心中的担忧。

良人......何为良人？

“你还记得我八岁那年吗？”

与其就这样待在江府里痛苦，挣扎着生活，倒不如嫁给自己喜的人，过想过的日，不必再争，不必再斗，也不必日日受夫人的冷漠和白。

“我若不为自己谋，何谈良人！”江予清压着嗓，眸却如上要瞪来一般目眦裂。

但是，也绝不能比她差了太多去。

就算她那个娘，在寻尽了法给她找好的人家，但她自己又何尝不知，就她这个情况，能什么好的结果。

只有自己为自己谋，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更好。

“我记得那个时候，祖母还在，她是个很慈祥的人，总是喜把我抱在她上坐着，给我吃好吃的糕，玩好玩的小玩意儿，我曾经以为，无论如何，在她里，我和江予袖，是一样的。”

“以小如今来讲，择良人而嫁，其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小，鸢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鸢儿犹豫再三，还是不知，自己作为下人，究竟应不应该说这些。

如果不能让她摆脱如今这些，如果不能让她过上更好的日，那算什么良人，而且她始终信，能让自己解脱的，从来都不是良人！

“就连我的母亲，也断定是我打碎了祖母的佛珠，甚至在那日回去之后，打了我一顿，不给吃饭，关了整整三日。”

就算不能像江予袖那样，成为王妃。

“祖母特别喜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是她从庙里亲自求回来的。每次拜佛的时候，都一定拿着，很是宝贵。而那天，佛堂里只有我和江予袖在，她贪玩，到挥鞭，于是就打碎了祖母的佛珠手串，然后......便将一切推到了我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