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礼仪课不是全无作用。

我和屈昊止在机场大厅敷衍地拥抱了一下，像一对好朋友分别那样，到底是大广众之下，就算我没怎么读过书，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我也知社会对同恋的包容程度还没那么，这也好，省得我们互相为难，戏亲了。

屈昊止拍拍我的后背，小声警告我：“回家回房间呆着！别黏着我大哥。”

我。

屈昊止放开我，上又变了脸，笑了笑，对我后的屈昊行挥挥手，拎着行李箱转走了。

屈昊行揽住我的肩膀，我们一起往外走，“其实这次也应该是我去的，真不该让你们分开。”

我摇摇，表示没关系。

屈昊行刚回国不久，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何况屈昊止昨晚也跟我说了，他是自己憋坏了想去玩，就算屈昊行想去，他也不会答应。

毫不知情的屈昊行，还是一副很愧疚的样，轻声安我，“昊止办完事也许会提前回来，别难过，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我看见自己倒映在车窗上的脸，表情真的很难看，愁眉苦脸，五官都挤成一团，像是要哭了，也难怪屈昊行会误会，但我不是心里难过，我只是因为疼。

再昂贵的汽车，再柔的座椅，再好的驾驶技术，也减少不了我的疼痛。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又因为今天走太多路，被撕扯开了，我经受不起这样的颠簸。

我疼得牙齿好像都在打颤，怕屈昊行听到声音，我只好把嘴抿地的，死死地低下。

终于捱到了下车，车停在了院中央，墙边上站着几名匠，正在那边修剪枝和草坪。

“希望不会吵到你。”

屈昊行回看了我一，明明休息在家的人是他，最不应该被打扰的人也是他，他却在为我抱歉。

我摇摇。

屈昊行笑，“我很喜这些青草和叶修剪之后的香气。”

空气中是有一很清新的味，屈昊行捡了一断面的树枝，切翠绿，他把它凑到我鼻前，我嗅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味。

闻到这个香气，再看着屈昊行近在咫尺的笑脸，我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走路仿佛也能如从前一样脚步轻盈。

然而那只是我的错觉，刚一抬脚，我就失去了平衡。

“小心！”

屈昊行伸手向前，想拉住我，然而我已经向后摔去。

我被一绊倒了，本来就疼痛难忍的地方砸在地上，整个下都痛麻了，溉草丛的把石板路的一片，又又冷又痛，我疼得蜷缩起来。

屈昊行伸手想要拉我，我扶住他，却站不起来，只好换他蹲下来。

“摔坏了吗？还能不能动？”

望着他担忧又急切的睛，我心里突然涌排山倒海般的委屈。

我好疼，好想哭，我好想跟他说话，我想跟他说，屈昊行，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喜你，我一直只喜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受唐为嗣欺负，你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大，你救救我。

你我好不好？只要你我，我就不用害怕唐为嗣了，我就不会再受伤了。

然而我发不声音，我也不敢，更不跟他说这些。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屈昊行的温柔和那些好，不是让我用来得寸尺，为所为的。

我努力挤一个微笑，笑来的同时，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声。

“阿唯，再试一下，慢慢的，能动吗？别急。”

我，一狠心，用咬碎牙齿的力气，扶住屈昊行的手臂，站起来。

我轻轻推开他，意思是我可以走动了。

然而屈昊行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面还是很难看，突然，他脱下西装，将外系在了我的腰间。

我一雾，虽然很激他这么，但我又不是穿裙的女孩，浅的仔，就算浸了也不会走光的。

“你血了，阿唯。”

屈昊行表情古怪地看了我一，语气却还是平静的，“你在血。”

想到他系在我腰上遮住我下的外，想到我后那个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痛的中心。

我的脑袋嗡鸣一声。

我终于知他话中略过的分是指哪里。

屈昊行到底是屈昊行，他永远是面的，周到的，他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尴尬的气氛里。

他先开说话，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语气：“没关系，我们先回去，回去上药就好。”

然后，他拉住像块木一样僵的我，缓缓走了别墅大门。